白果夸张地惊呼道,“二十两!小姐,真没想到卞师傅那个家伙居然背地里藏了这么多银钱,都在去达州的船上塞给贺全了,他们两师徒背地里实在是不安好心!”
杜景然微微蹙眉,听白果继续道,“那边没发现老家伙偷传菜谱,但是七年学的艺还是叫他带走了,不若断他一手,将拿了我们的,还个干干净净。”
“不必了。”
口中柔滑甜蜜的酥酪一时泛上来了些腻味,杜景然推开还剩大半碗的酥酪,淡淡道,“我有些乏了。你去提醒一声,张师傅今天这个酥酪,糖放多了,卞师傅不盯着他还是扶不起来。”
白果捧起碗,喏喏应是,“婢子这就去和卞师傅说。”
杜景然怔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突然套路,儿砸终于进步了(鼓掌!)
红糖糍粑,全场最惨,但是真的好吃,重油重糖脂肪的味道令人快乐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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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可爱问,这里解释一下,贺全小伙子不去达州去简家其实也没啥,有三拨人盯着反而安全,但是卞大厨就会惨惨。而上船就是被发现带出来方子可能凉凉,也可能断手断脚,类似于把学的技艺还回来的逻辑,不过现在就是平安跑路了。
香菇肉丸
“阿姐,你在听吗?”
掌灯时分,大堂里的客人已经稀落很多,偶有新食客进门,也是被遣来买酒楼糕点的小厮,并不影响大堂里的忙碌。
堂中李二娘和朴六各带了几人正在核查明日活动来宾是否都安排妥当,酒楼的准备是否齐全,细碎语声和时不时响起的责骂声音不绝于耳,简澈轻软的童声全然淹没其中,更别说简清还在为下午华阳王那张信笺上的留言走神。
直到简澈这一声抱怨,简清才从思绪中回神,按住握着炭笔坐在旁边一副气鼓鼓样子的小团子,扫了一眼他面前的草纸绘画,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是……草棚?”
简澈脸上这才多云转晴,指着草纸认真点头,道,“没错。我仔细问了庄子里的阿牛叔,种下去的辣椒变化是从出大太阳开始的,也就是说,不是因为太热或者缺水。之前四周搭了罩布反而闷热无光,这次去看,状态比先前更糟了。那么为了给它们遮挡太阳又不能完全遮挡太阳,稀疏的草棚最是合适。”
“但辣椒田占地大,之后可能还会扩张,罩布换成茅草的话,四周只靠木杆支撑过重,你画的这个小棚子可能支撑不起来。加上风吹雨淋,茅草时不时就会被吹走、就要更换,到时候如何安放,你想过吗?”简清沉吟片刻,还是打击了一下他的积极性。
简澈点点头,在简单的四条木杆撑起一片茅草的基础图像上,四周又添了几条竖线代表木杆,又加上茅草的横线,再次指给姐姐看,“木杆深入锲进地底,顶部茅草像席子一样编制一半留出疏孔,再绑住边缘,堪堪够用。这样既不挡太阳,也不挡风,还能借雨水浇田。”
其实简清设想里最好的遮阳方法应当是以竹篾曲在田垄两边,再在上面盖上茅草,类似现代温室大棚的设计,但是她在这一方面毕竟也不是专业的,没必要直接改变简澈的思路强行让他听自己的。
简清教孩子的方式除了教学就是放手,见简澈已经有了想法,鼓励地拍拍他的头,“需要多少银两,你算一算交给我,之后小六和阿牛叔他们都会帮你。”
方才自信满满的简澈这时候却有些忸怩了,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一个想法……”
他可是见过阿姐是怎么对李二娘的,之前盘下来街尾的赵记铺子时阿姐就问过酒楼最初的几个伙计有什么想法,李二娘说可以做个面馆,阿姐就让她去算算银两写一下想法交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