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蘭进屋的时候,发现里屋亮着一盏油灯。
她直接进去,然后就发现大床被霸占了。
顾钊躺在上面,睡得踏实。
白秀蘭这个人吧,什么都能凑合,因为她不在乎。唯独床和吃食,别人碰不得!
她心里呕着气,看到一旁的椅子上堆着顾钊的衣物,上前去。
“顾钊。”
她叫了一声。
顾钊没有任何反应。
呼吸发沉,均匀的很,是熟睡的表现。
白秀蘭反反复复的叫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
顾钊确实是睡实了,她很无奈。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烛光发呆,她接下来要去那里?出国?
行吧,那就出国。
她懂几门外语,到国外也不怕饿死。
只是开始的日子可能辛苦一点,火苗跳跃,白秀蘭的眼皮越来越僵硬。自打了个哈欠后,这困意就如同潮水席卷而来。
白秀蘭看顾钊睡得沉稳,心里燃起了嫉妒的小火苗。
她也不是没和男人睡过,好吧,这话有些偏了。
她不是没和男人一块睡帐篷,当年野外训练,谁把她当过女人看待了,都敬她是条汉子。白哥两个字叫的响当当,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路七的脸,当年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
自以为是很霸气潇洒,实则傻逼幼稚的要死!
白秀蘭踢了顾钊一下,他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白秀蘭无法,她也困得不行。
约莫着时间都晚上九点了,白秀蘭心里叹一口气,路七这个土匪要是成了自己的后妈,那就太好笑了。
希望白启山能坚守自己对陈氏的感情。
下午白启山难过的样子一点不做假,可转眼就跟着路七夜不归宿。叹口气,男人的誓言,原来都是这么镜中花水中月,一碰就散。
白秀蘭除却外衣,只着白色里衣,她看了看床的外置,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和顾钊躺在一张床上,也无所谓了。左右看看,顾钊睡的靠里面,她原本想在外面躺下。
结果刚坐过去,顾钊翻身就贴到了床沿上。
白秀蘭:“……”
夜已经很深了,白秀蘭从顾钊身上跨过去,躺在了里面。
闭上眼,脑中所有的东西都沉淀下去,瞬间就接近了梦想。可是身旁男人的声音,却又把她生生拉回了现实。
顾钊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这寂静的黑暗里格外有磁性,他说道:“我以为你会在那里坐一夜呢。”
白秀蘭在黑暗中眯了眼睛:“你装睡?”
沉哑笑声响起,他抬手搭过来,绕过白秀蘭的头落在她肩膀上:“想什么呢想那么久?”
“你装睡?”
白秀蘭身体未动,声音虽然平静可也坚持,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