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你忍着点。”
他的后背那块没一点好肉了,白秀蘭看着他动了下肩膀,结实的肌肉紧紧绷着,眸光动了动,微微眯眼。
洗干净毛巾,这次用毛巾沾了酒帮他擦背上的伤。血肉模糊的地方渐渐看到了本来面目,一片肉皮都被擦掉了,只剩里面的嫩肉。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鲜红的嫩肉看起来就觉得疼。
酒精接触到伤口的疼,真是刻骨铭心,顾钊疼的皱眉,却至始至终一声不吭,手掌攥在紧紧。
漆黑短寸就在眼前,他身上还发着热,入手接触到肌肤滚烫。白秀蘭看他青铜色肌肤上滚下的汗珠,想着他也算有毅力的男人,真能忍。
白秀蘭帮他擦了够不着的地方,剩余的就是胸前伤口。白秀蘭就把毛巾搭在顾钊胳膊上,站起来,说道:“你自己擦,尽量伤口都洗一遍,消毒效果还是可以。”她朝另一个方向走,声音落在身后:“酒精散热效果很好,你发着烧,最好把手心腋下都擦一遍,我去给你找些布来。”
白秀蘭想,这个地方肯定是没有纱布,那就拿一般的布代替吧。背上那伤口要是不包扎,碰着衣服,肯定是要粘到布料上。
她这个人虽然生性凉薄,可没什么坏心眼,也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好歹在顾家吃喝那么长时间,就算是还给他了。
顾钊右手心里横着那一道口子也是深可见骨,刚刚拿起那毛巾,就疼的浑身打了个激灵。
疼,撕心裂肺。
他咬牙太重,牙齿都有些酸疼,连忙换了另一只手细致擦着胸口的伤。
抬头视线落在白秀蘭身上,她的裙子被改成了衣裤,衬得两条腿修长,倒也好看。
白秀蘭刚要撕了白启山的一件长袍,白启山就从外面进来。
这次不单单是他一个人回来,身后还跟着路七。路七换了一件青色束身劲装,腰间别着枪,她依旧带着帽子,真是个十足的小子。
白秀蘭默默感叹,造物者的神奇之处。
她个头还算高,清瘦,也没胸。
然后白秀蘭就把视线移至顾钊身上,他是怎么看出来,路七是女人?
路七脾气不是很好,一进门就发作了。
她凛冽眸子一扫,落在顾钊身旁的酒坛子上,脸色刷的就变了。
“你取的哪里的酒?”
白秀蘭放下手里的衣物,走过来。
“我爹屋子里找的。”
路七原本对白秀蘭还有些好感,可见白启山见了她之后,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一句话都不和她说了,心情差到极点。
她年纪不大,偏执劲却是深的很。
特别是对待白启山,简直是疯魔一般,她有些后悔为了讨白启山开心,把白秀蘭弄到这山寨之中,她应该直接杀了白秀蘭,如今这心里也不会这般难受了!
“哦?听起来似乎好大的面子!”
她周身散发的杀气显而易见,白秀蘭笑的和善:“粘我爹的光罢了,路小姐,我们能有什么面子,还不是你给的。”
顾钊发现,白秀蘭是最会见风使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