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你在这儿磨磨唧唧的转了好几圈儿了,是找不着回去的路了还是被土匪给吓傻了?”
张旦的声音传入耳中宋鹤抬头,但见街角拐角处走出来一行人。
张旦抱着他的宽刀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白玉玉甜甜笑着同苏添幸站在一处,苏添幸目光温柔的看着他。苏义乐呵呵喝了口酒像是庙里的弥勒佛,金饼则有些扭捏,紧张的双手握着跨刀见他望过去勉强呵呵干笑两声。
“让一让啊,你们挤在一起怎么让本公子拉风出场?”白砚山不满的从苏义和金饼之间挤出来,到了前边儿他潇洒抖开扇子露出他招牌式欠揍拽笑。
夜风吹拂过众人的眼角眉梢,分外温柔。
“怎么都来了?”
“你孤身一人进去,我们不跟着来难道等着明天给你收尸?”
毒舌白砚山嘴损道:“建造街道商铺和酿酒坊用了不少木材,现在打棺材成本可高了,也不知道给本公子节约点儿钱。”
“白公子什么时候缺这点儿钱了?”宋鹤忍不住揶揄。
“棺材钱就缺了怎么着?”白砚山气呼呼狂扇扇子末了又觉得冷收了扇子。
“梁五有何要求?”
苏添幸道:“我们一起想办法。”
提到这个原本心中暖呼呼心情好起来的宋鹤又皱紧眉头,“他要我们一起去龙府,包括赵大人夫妇和龙厚德。”
“他这是打算把我们全杀了埋一起啊!”
小胖子金饼率先尖叫起来,他下意识的往后退,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我不行,我不能死,我还没成亲呢……呜呜呜,”他可怜巴交看向苏义,“师父,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家绝后吧,我可是你唯一亲传的徒弟呀,情同你亲儿子呀!”
金饼说到动情之处缓缓跪下去抱着苏义大腿一边哭一边蹭。
“行了行了。”
苏义摸他脑袋,“丢人丢得我都看不下去了,人都走光了还哭什么哭?”
金饼抽抽噎噎偷偷瞄了一眼,这下真伤心了。
“怎么就都走了,都不问问我?”
“哇!”
金饼嚎啕大哭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凄惨。
一刻钟后白家后院,众人或站或坐或靠柱,金饼苦哈哈蹲在角落。
“梁五如果想把我们一锅端了,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苏义砸吧嘴道:“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而我闺女他都不一定打得过,他还叫上我们……那老小子打算盘我也猜不着了。”
“可不去龙夫人就危险了。”
“我去!”
龙厚德一瘸一拐走出来,“在下知诸位为我们夫妻费心费力,如今冒险我……”
“别说得这么着急,你想跑也跑不掉。”白砚山道:“人家点了你的名儿了。哎,你说他这时候都没忘你,你跟梁五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众人齐刷刷看向龙厚德,是啊,他们一直认定梁五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可忘了在龙厚德身上挖掘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