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纳特斯的脸色却凝重起来,他掀开被盖,桐威在冷风里一抖,“喂!”
“让我看看。”达纳特斯坚持道:“有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
“受伤?”桐威纳闷,是指睡地板上的事吗?
那头达纳特斯已经将睡袍重新拉开,桐威平躺好,睁着眼睛打量他。
“你脸色不好看。”
“……嗯。”达纳特斯伸手,冰凉的手指触到左心房的位置,桐威噗地一声。
达纳特斯轻轻按了按,桐威又噗地一声。
“……怎么了?”男人无奈地看他。
桐威颤抖着肩膀,“痒……噗……”
达纳特斯摇摇头,帮他把睡袍拉好,又盖上被子。
“早餐在床上吃吧,我去给你端来。”
“怎么了这是?”桐威枕着手看他,“不就是在地上睡了一晚,兴许我不小心滚下去了。有必要弄得像坐月子么?”
达纳特斯已走到了门口,闻言回头,露出精英绅士似的笑容,眼眉微微眯起,“我只是觉得少爷可能没睡好,吃完可以再睡一会儿。”
桐威:“……好主意。”
等到达纳特斯走下楼梯,来到餐厅里。
拉切西斯已用优雅得体的动作吃完了早餐,并且正与桐芳聊得愉快。
桐芳心里惊叹,这个小女孩看起来更像个天才,说话有条理又清晰,完全不像个十岁的孩子。而且她还常常轻易一针见血地戳中了自己心头想表达的,令人可爱又亲切。
难怪都说生女儿好。桐芳不无羡慕,女儿果真是贴心小棉袄啊。
“阿斯。”拉切西斯学着桐威的调调叫住刚下楼来的男人,见他若有所思,道:“桐哥哥呢?”
“他不下来吃了。”达纳特斯恢复笑容,对二位女士微微一点头,“我帮他把早餐拿上去。”
说着,旁边就主动过来了二人,一个帮忙将早餐放上托盘,一个负责端托盘。
桐芳不悦,“就上了一天课,连吃早饭都要人送了?他是大病了一场还是怎么的?”
达纳特斯道:“少爷身体似乎不太舒服。”
桐芳一愣,桐威喜欢打架,又坐不住,总是四处跑,看起来虽然瘦弱得很,但其实很有力量。他不舒服?已经多久没听到过这种消息了?
桐威最后一次发烧,可能还是他十一、二岁的事。
“我打电话叫医生来看看。”桐芳立刻放下刀叉,站起来翻手机。
达纳特斯点头,又看了拉切西斯一眼,转身带着早餐上了楼。
拉切西斯从座位上跳下来,金色的波浪卷发跳起一个可爱的弧度,她仰着脸看打电话的桐芳,“我去看看哥哥。”
桐芳揉了揉她的头,做了个“去吧”的嘴型。
达纳特斯放下早餐,身后门被推开,他回头,见是拉切西斯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