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丁赫搭了句话:“哪呢?哪有伤?”
人们顺着丁赫的声音望去,杜槟手指处白皙如常,竟然红都没红。
“别特么地丢人了。”杜乾坤寒声骂道。
“他真打我这了,打了好几下,你们为什么都不信?丁赫绝对是老阴逼,他知道打这里不会留伤。”杜槟又急又气又无奈。
“堂堂市长秘书,随时开着录音,这个习惯可真好呀。”甄君梓忽然开了腔。
人们心底的狐疑也被唤起,看向丁赫的眼神多了别样的意味。
丁赫不慌不忙,朗声开口:“甄副主任,你也不用挑拨离间,更不用给我上眼药,我不可能那么龌龊,这次也只是自保而已。”
“自保?你能从头录到尾?”甄君梓继续拱火。
丁赫忽然换了话题:“甄副主任,你还记得我上次请假的事吗?”
请假?
甄君梓当然记得,也想到了某种可能,但他不愿回应。
“五月二十一日,我向你请假,你也在假条上签字同意了。因为找不到王晓山存档,你让我把假条放你那。等我休假结束回到单位后,你却当着整个办公室的人,说我没有请假。后来是我和你私下沟通,你这才承认我请了假,也当着众人的面写了情况说明。你写的那张说明,就在王晓山那里存档,全办公室人都见证了。”
丁赫讲了上次请假的事,然后追问道,“你不会不承认吧?”
甄君梓当然不想承认,但也知道赖不掉,只能悻悻地说:“我承认那次是我工作不到位。后来不是补救了吗?”
丁赫不再看甄君梓,而是转向各位领导:“从那事之后,他还给我穿过小鞋,虽说没抓住什么把柄,但我也对他加了更多小心。八月二十一日那天,他给我打电话,说是让我去一下。一开始我并没多想,可是挂电话后,才意识到他语气有些不同。再联想到之前的种种,于是我带上了录音笔,并在进他门之前打开。”
理由充分,逻辑通顺,人们再没有怀疑。
项援朝对着苗峥下达了指令:“此事极其恶劣,必须从严从重从快处理。”
“是。”苗峥应答一声,拨打了下属电话,吩咐起来。
在苗峥打电话的时候,项援朝又和颜悦色地问丁赫:“丁赫同志,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组织会尽量考虑的。”
“嗯。。。。。。可不可以考虑对他从轻发落?他能在中途幡然作证,也算良心未泯。”丁赫想了想,抬手指向董超。
“组织会考虑的,好好休息,好好恢复,小丁不错。”项援朝拍着丁赫肩头,笑容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