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越发不能自制,他在军营里那些年,大概听人夜谈时说过,知道这得慢慢来,不然女人不能得快活,况且他也存着男人的好胜心,冬麦以前给林荣棠当过媳妇,他虽然是头一次,可还是想让冬麦快活,让她觉得自己比林荣棠强。给她一次,让她永远记着自己,忘记以前的那些事。这是男人心底比较阴暗的、不能言说的占有欲。只是,当沈烈想成事时,却发现异常艰难,他并不能得其门而入。而且冬麦似乎很不想,她下意识在抗拒着。沈烈额头冒汗,无奈,从被子中抬起头,看着上方的冬麦,冬麦也从枕头上抬起头看他。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冬麦小巧的下巴,以及咬着的唇,小白牙紧张的咬着下唇,两眼迷惘地看着他,红艳艳的鸳鸯戏水枕巾把她衬得明媚动人。他无奈:“冬麦,你——”他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说,实在是有些挫败。自己是头一次,这事并不太容易,她好歹有点经验,是不是应该……?只是男人的自尊让他说不出。冬麦有些委屈,也有些不解:“你,你在干嘛?这样也挺疼的。”沈烈只能压低了声音说:“你放松点,冬麦,不然我没法进去。”冬麦更加不明白,一个激灵:“那是什么东西?”沈烈汗珠从额头落下,咬牙道:“冬麦。”冬麦:“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不想这样,挺难受的。”沈烈挫败地抹了一把脸:“那你想怎样?”行,他承认,他是童子鸡,他不懂,他水平不行技术不行!冬麦红着脸将他推开,之后趴在那里,脸闷在枕头上:“好了,来吧。”沈烈愣了几愣,之后便有些气,酸涩恼恨以及说不上是什么的复杂感觉全都涌上来。他妈的林荣棠,你一直都这个姿势吗?什么玩意儿!他的愤怒和嫉妒几乎瞬间冲起来,不过动作到底是克制的,无论如何暴怒,他都不想伤到她半分。然而——冬麦委屈地嘟哝起来。“你在干嘛?”“这是什么?”“不要,你拿了什么?”说着,她扭着要摆脱。沈烈握着她的腰,血气沸腾:“冬麦——”他声音沉沉落下的时候,冬麦便感到剧痛袭来,她身子猛地往前一顿,整个人疼得僵在那里。趴在那里的她,仰着脸,张着唇,上半身微微扬起,她痛苦地蹙着眉头,闭着眼睛,疼得连呼吸都停止了,就连散落在鬓边的发都虚弱地贴着颈间。她仿佛一尾跃出水面却被瞬间封冻的鱼。沈烈也咬着牙僵在那里。他第一感觉是酸爽美妙,滋味是如此好,好到那畅爽直冲天灵感,他这辈子没得过这样的滋味。只是在最初的畅意后,他意识到了什么。他攥着她的腰,低头,怔怔地看过去。之后,缓慢地抬头,他看到了痛苦到极致的冬麦。疑惑和震惊冲刷了原本的喜悦,他心疼地从后面抱住她,温声安抚:“冬麦,冬麦,没事了。”听到他的声音,她仿佛被解封一般,嘴唇开始哆嗦起来,身子开始颤抖起来,眼泪也淌下来。“你做什么,这么疼,好疼,你怎么这样……”她委屈地低声埋怨,不懂这是怎么了,这是两个人的新婚之夜,自己那么信任他,他却在做什么。倒像是要自己的命。她鼻子发酸,委屈得不行了,颓然地趴在枕头上,呜呜呜地哭起来。他心中惊疑不定,也有些慌了,忙抱住冬麦哄着:“冬麦,我们是夫妻,夫妻就是这样。”冬麦呜呜呜地闷头哭。沈烈看她这样,忙将她抱起来,掰着她润满泪的脸,让她看自己:“冬麦,夫妻的鱼水之欢就是这样,男人女人结了婚就是这样,丈夫和妻子都是这样,不然你以为呢?我不对你这样,我还是你男人吗?”冬麦含着泪,无法理解地看着沈烈。沈烈现在还没来得及细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她和林荣棠怎么这样,不过她竟然还没被林荣棠动过,这是事实。沈烈咬牙:“冬麦,你娘,你嫂,没和你提过?新婚洞房夜到底该干什么?男人怎么弄女人?男人女人怎么生孩子?”他的声音咬牙切齿几乎像是在吼。冬麦被他吼得一愣:“我娘说了,躺在那里就行了,然后会疼,忍一忍就好了,还说男人会放那里。”放?沈烈握着她的腕,强硬地命令她去触碰自己。冬麦碰到后,吓傻了,低叫着拼命躲开。沈烈捧着她的脸,严肃地道:“刚才感觉到我了吧?这就是我,我用它来疼你,我们才能成为夫妻,你明白了吗?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