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有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压迫感了,时宴不能留了。
时宴盯着他的脚步,“我很好奇。”
“什么?”【猫十六】举起手中的刀。
于此同时,时宴关闭了机甲内的报警装置,正快速的将精神域撤出机甲的线路,与机甲断开链接。
“这种直接冲突可不是【猫五】的作风,到底是谁的主意?”机甲的断连倒计时还剩6秒。
【猫十六】手下的动作一顿,哂笑一声,“当然,这不是【猫五】的主意,他本来没想这么早动手的,但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猫五】那家伙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早就看他不爽了,明明最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为什么要放过?”
与此同时,二楼的雅间,一个带着兔子面具的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景象,那张毛茸茸的面具上沾了不少鲜血。
而在他手边的沙发上,一个带着猫脸面具的男人无力的歪倒在沙发上,面前桌子上,茶杯正缓缓冒着热气。
他的脖子上,有一条横贯整个脖子的刀口,力道之大甚至连整个头颅都要掉下来,鲜血浸满了身下的沙发。
兔脸男的视线透过防窥玻璃看向下方的时宴,叹了口气,“怎么就这么巧呢……这让我是出手还是不出手呢……”
他的声音沙哑,身上散发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他的打扮很奇怪,上衣白衬衫加西装外套,下身却穿着拖到地的阔腿长裤,脚边,是一身兔女郎的衣。
从上面的痕迹来看,应该是被人大力从里面撕开的,白色的棉花散落,像是一具扭曲的、怪诞的尸体。
兔脸男拖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喃喃道,“进化之人,摒弃了无用的、累赘般的本能,应该不需要我等的帮助。”
他像是吐艳想通了一般,双眼一亮,语气都欢快了不少,“唔……没错,我还要去别人家做客,就先离开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时宴,转身朝门口走去,顺手将桌子上依旧温热的那杯茶端起来一饮而尽,丝毫不在意里边溅上的血。
啪。
他随手将茶杯丢在地上,茶杯瞬间四分五裂,与此同时,他摘下了脸上沾满血污的兔子面具随手仍在尸体身上,脚步不急不缓的走了出去。
“再不走的话,跟【天工】那个老家伙对上可不好脱身。”
楼下,【猫十六】手中的长刀不在犹豫,裹挟着热浪朝时宴劈下。
几乎是在一瞬间,时宴驾驶的银色机甲浑身虚化一瞬,又在下一秒凝实。
但那已经不是之前的机甲了。
时宴右手一挥,长链瞬间挥出,破空声响起,下一秒,
铛——
【猫十六】眼底闪过惊骇,“你——”
还没等他说完,长链已然到了眼前,黑色机甲瞬间到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