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宴乃是家宴,往年都只宴请皇室族亲也就是了。倒也不必将那些臣子及其家眷也请进宫,舟车劳顿不说,他们也有亲族要聚的。况且宴请的人多了,花费自然也会超支,皇上登基不久,还是要节俭一些才是。”
太后坐于上首,说起中秋夜宴的事,明显对姜清黎有些不满。
姜清黎不卑不亢站起身行了礼回道:“回太后,虽然中秋夜宴是家宴没错,但朝中重臣若是有幸被宴请,定会觉得万分荣幸,认为皇上是把他们当成家人一般看待,自然就会更加忠诚于皇上。
至于超出预支的花费,翊坤宫全数补齐,臣妾娘家每年都会给臣妾一笔丰厚的补贴,臣妾愿拿出补贴中馈。”
姜清黎此番话一出,太后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张贵妃悄悄捂着嘴转头问一边的周如芸,“姜清黎发什么神经?以前可不见她这般大方。”
周如芸笑了笑说道:“大约是近来被皇上冷落,急了,想趁机表现一番。”
张贵妃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姜清黎瞥了两人一眼,又说道:“臣妾还有一件喜事要回禀太后。”
“你说。”太后颔首。
姜清黎看了眼丽容娘子,丽容娘子走了出来与姜清黎站到一处。
姜清黎拉了她的手,笑着对太后说道:“回太后,是丽容娘子有喜了。”
太后自然欢喜,赏了丽容娘子又关心了一番。
姜清黎表示昨晚已经告诉了皇上,今早特意来回禀太后。
“臣妾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姜清黎语气迟疑有些为难的样子。
太后心情愉悦,没有不允的,说道:“你说便是,只要本宫能做到,没什么不能应允的。”
姜清黎这才又说道:“臣妾想请贤妃妹妹看顾丽容娘子这一胎。”
她笑着看向周如芸道:“贤妃妹妹医术高明,且又和我等同为女儿身,倒是比那些太医更方便些,况且贤妃妹妹又生养过,也是极有经验的。而臣妾刚刚小产过,钦天监御史说翊坤宫现在不利养胎,不如就让丽容娘子暂时先搬到永寿宫居住吧。”
周如芸不解,姜清黎这是何意。
中秋夜宴眼看就要到了,既然姜清黎笃定能一举扳倒自己,又为何多此一举把丽容娘子塞到自己身边。
她是怕自己会害丽容娘子的胎,所以特意把她安排在自己宫里,从而保住丽容娘子的孩子吗?
“芸儿本就有了身孕,又有大皇子在身边,恐怕。。。”太后有些为难,她不知道姜清黎有什么打算,但她本能地想拒绝,只是刚刚的话已经说出口,她又不好直接拒绝。
“太后,大皇子三岁多,正是顽皮的时候,贤妃妹妹的胎也还不足三个月,胎象仍然不稳,若是被大皇子冲撞了就不好了,不如先把大皇子挪出永寿宫,等贤妃妹妹胎象稳固了再搬回来。
丽容娘子住进去也能陪贤妃一起说说话,不叫妹妹那里冷清了岂不两全其美?”
姜清黎话音刚落,张贵妃便忍不住说道:“皇贵妃好打算啊,那是不是还要把大皇子挪到翊坤宫才最合适?”
姜清黎白了她一眼,对太后道:“不如就先把大皇子挪到寿康宫陪太后和太皇太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