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阮不好意思地手抵住下巴,心中忍不住泛起丝丝甜。
不过这仍旧没能动摇他把岑晏扔出自己鱼塘的想法。
岑晏太不受控制了……咳,他的魅力又这样之大。
万一哪天岑晏对他的欲望真的突破了本能的生理厌恶,想要了他……
他真的拦不住呀。
寧阮忧鬱地想。
岑晏见自己说到这份上了,寧阮还是不肯从郁年身后走出来,心情更加焦躁难当。
他感觉心臟痒痒的,像是有几千只蚂蚁在爬,一定要看见寧阮一眼。
或许得不到的才永远在骚动。
寧阮要是搭理他,他可能反而没有现在这种急切的心情。
岑晏只能继续发疯,逼寧阮出现。
但在他发疯之前,郁年先说话了。
「什么狗?」郁年皱眉,不解地问,「你不是人吗?难道你学狗叫?」
一心只有艺术的画家显然不懂一些上流圈子里藏污纳垢的弯弯绕绕。
这下呆住的变成岑晏了,他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不会吧?这你都不知道?」岑晏对着郁年嘖嘖轻嘆,像是看到了什么怪胎,「你真的成年了吗?」
「……成年了。」
郁年只觉得岑晏那看猩猩一样的笑容莫名其妙。
「你不如问问你的相好,」岑晏曖昧的眨眨眼睛,「他可不像你想的那样纯洁哦~玩的可花了~」
郁年直觉岑晏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寧阮也嘆口气,在心里打好腹稿正准备和郁年解释。
却听见郁年说:「我相信软软。」
寧阮愣住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臟颤抖了一下。
「我不蠢,我知道你在挑拨我们,」郁年冷淡地对着岑晏说,「没用的,这只会显得你更加可怜。」
岑晏挑了下眉,讥笑道。
「可怜的是你才对吧?被蒙在鼓里还给人家数钱?」
郁年摇了摇头:「你不要想着抹黑软软来破坏我对他的感情,我早就知道软软並不是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
「他之前对我做过……不太好的事情,他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最清楚。」
岑晏想起了自己调查到的郁年和寧阮的相遇,知道他说的没错,眉心微微收拢起来。
「我更正我刚刚说过的话,你不只是可怜,还有点可笑,」郁年不反击则已,一反击则一鸣惊人,「你想追求软软,软软不想理你,你便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来,甚至连一点脸面都不顾。」
「但就算现在这样,软软都不看你一眼。」
岑晏脸色微沉。
郁年还在继续说。
「你却仍旧孜孜不倦地试图引起软软的注意,甚至不惜在我面前……说一些寡廉鲜耻的话。」
郁年顿了一下,才勉强对岑晏刚刚的反应做出来一个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