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人就是矫情,嫁个人而已,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不如他们南凉国爽快干脆。
谢温峤总感觉落颜公主今晚的状态不太对,她笑里含着异样的情绪,他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可就是不对,不该是这样笑的。
知情的贺岁安惴惴不安。
祁不砚慢条斯理饮尽茶水。
刘衍微笑着,表情充满慈爱,看落颜公主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女儿,令旁人也略有动容。
就连落颜公主也动摇了那颗想试探他之心,不过她还是迅速地坚定了下来:“来人啊,把我准备给皇叔的礼物送上来。”
“是。”知墨当着众人的面端上一只红色锦盒。
盒子是打开的。
里面装的是一枚水玉玦。
富商从拍卖行里拍下水玉玦,落颜公主又从富商手里高价买了回来。她接过知墨手里的红色锦盒,亲手奉上:“皇叔可喜欢?”
刘衍淡然收下道:“阿颜有心了,我很喜欢。”
落颜公主垂在袖袍里的手轻轻发抖,却依然看似开怀地笑着:“皇叔喜欢就好,不枉我费了一番心思得到这枚水玉玦。”
众人议论纷纷。
前段时间听说拍卖行拍卖一枚水玉玦,被一位富商买走了,今天落颜公主又拿出一枚水玉玦送给庆王爷刘衍,这也太巧了。
不是说水玉玦极为罕见?怎么一下子出现两枚?
落颜公主没在意他们的反应:“皇叔,我很久没跟你切磋过武艺了,趁大家都在,我们要不要一起给他们舞一段剑?”
刘衍也曾学过她兄嫂的武艺,会使他们的招数。
以前,她怎么没想到呢。
刘衍合上装有水玉玦的红色锦盒,交给随从,笑容不改:“改日吧,我近日身体不适。”
落颜公主像是自责道:“皇叔身体不适,可有请太医看过?既不舒服,皇叔今日可以不必来的,都怪我,心血来潮要办晚宴。”
“没什么大碍的。”刘衍说,“是我自己想来,不怪你。”
她不说话了。
拓跋武忽然站起来,自告奋勇:“我来陪公主尽兴。”
“好。”落颜公主正要发泄,抽出一把剑,也扔了把剑给他。下一瞬,她旋身而去,衣袂翩跹,身姿轻盈,速度快如飞龙。
拓跋武本来是抱着陪这个娇生惯养的公主玩玩的心态接招的,到后面,渐生出几分赏识。
她一招一式过于稳健,内力过硬,凌厉剑气行走四身。
剑过处,寸草不留。
他们即将打成平手,落颜公主却非要压过拓跋武,奋力使出最后一招,关键时刻,不知从何处掷来一颗石子,打脱了她手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