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城城高墙厚,固若金汤,即便没有敢死队,匈奴迟早要退回漠北,还不必折损许多将士的性命!
静王继续道:“他兵围国公府,置圣上于两难,是为不忠!
他忤逆长辈,残害手足,是为不孝!
修仪有所不知,唐庸砍掉唐杰胳膊后,老太君大受打击,一病不起,差点驾鹤西去!
再者,他自诩与敢死队是生死兄弟,却为了一已私怨,陷他们于险地,是为不义!
要不是圣上宽容,这些围攻国公府的将士就算不死也要被发配边疆,他可曾想过这一点?!
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怎配与你秦状元相提并论?!”
在座众人纷纷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
秦修仪被静王一席话说懵了,细细想来,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他虽然不便接话,但觉得静王句句都说到了他心坎上,胸怀大畅,相逢恨晚!
“殿下,修仪再敬您一杯!”
秦修仪对静王事之愈恭,已然把他当成不可多得的知己了!
“哼!他唐庸有什么了不起?!我要是将他的秘密说出来,恐怕圣上第一个不放过他!”
说这话时,秦修仪已是酩酊大醉,口无遮拦了!
他本是风华正茂的谦谦君子,集万千荣宠于一身!
可自从唐庸横空出世后,无论文才武略,他处处落于下乘,久而久之,难免心生怨恨!
嫉妒是心灵上的毒瘤,已使状元郎面目全非,下限也越来越低,这才干下许多荒唐事来!
“什么秘密?!”
听到这,静王心中猛地一跳,莫非秦修仪手里握着唐庸那贼子的天大把柄?!
其他人也屏住了呼吸,不敢再说话,死死盯着秦修仪!
秦修仪茫然地摇了摇头,一言不发,酒劲上涌,一头趴在了桌上!
他虽然怀疑萧若愚父女和前朝余孽有关,但毕竟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而且他对萧玉霜多少有几分情意,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伤害了她!
“修仪?!秦大人?!”
静王连喊几声,见秦修仪人事不省,只好作罢。
他脸上尽是失望之色,心中又隐隐感觉到振奋!
如今唐庸圣眷正浓,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连皇帝也不肯放过他?!
看来拉拢秦修仪的这一步棋走对了,这个大秘密非得从他身上挖出来不可!
就在此时,秦修仪只觉得鼻尖一阵香风拂过!
他强睁醉眼,竟看到红豆姑娘不知何时坐在了他身边!
想起诗会上红豆姑娘的种种维护,见到她仿佛就像见到了亲人,酒壮色胆,张开双臂就向她搂去!
谁知明明看到安红豆就在眼前,却扑了个空,一头栽倒在地!
恍恍惚惚被人扶起,听到安红豆道:“秦大人,您没事吧?我叫人扶您去休息!”
两个下人便过来将秦修仪往后堂搀去,他恋恋不舍地回过头,见红豆姑娘跟在身后,这才安下心来!
打开房门,立刻一股醉人的香气扑鼻而来,下人将秦修仪放置在床上才离开!
“红豆!红豆姑娘”
秦修仪撑起身子,睁眼向屋内瞧去,却见安红豆媚眼如丝,正缓缓向他走来!
他虽有心与天下第一美人共赴巫山,可惜已是烂醉如泥,有心无力,不知何时,已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