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很爱你,刚才他从病房出来,我就看出来了。”她自嘲的笑了笑:“不管我歌声再好听,他都不会喜欢,但不管唱歌多难听,他一定都会爱听。我想这就是爱情,很珍贵的东西。”
凯桑没见过。
她只见过男人对女人的欲望,女人对男人的幻想。
那些在上床前暧昧不清,上床时达到顶点,穿上衣服后,一切不过如此。
她说完,转身离开。
顾晚慢慢朝病房走,走廊并不长,但她走了很久。
到了病房前,她还没敲门,门就已经开了。
傅骁霆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将她带进病房,关上门,将她圈在门板和他的胸膛之间。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晚晚,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失去过你,那种突然断掉的感觉真的很痛,比在我骨头里打钢钉还痛,比化疗还痛。我也亲眼看到你差些死在我面前,那种感觉更痛。”
傅骁霆禁锢着她,怕她想离开他。
他早就明白他没法子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可如今他得到了她的爱,就不想再放手,不管他还能活几天。
他也没那么伟大,再次放开她,像七年前那样,做出所谓的成全。
那天她在公寓里祝他幸福的时候,他在想,是不是因为她知道他活不久,所以她才去找了其他男人。
他记得他们在芬兰时,她带他去参加万圣节,他中途犯病了,她陪他在一个角落里坐了很久。
那时他问她,跟他一起玩会不会很辛苦。
她说会,让他不要去麻烦别人,麻烦她就好了。
傅骁霆现在很害怕顾晚再次因为这个,又不想要他。
但她知道他活不长的事了。
他很肯定。
他太了解她了。
久违的自卑感在此刻达到顶峰,傅骁霆前所未有的卑微:“晚晚,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