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句百搭的话:“亏你还记得。”
傅骁霆看到她挤奶油的手法,想起第一次跟她做蛋糕,她一直偷吃奶油。
他拿过她手中的裱花袋,挤了一点奶油放在勺子里,送到她嘴边,“哪像你那么笨,什么都不记得。”
轻飘飘的话在奶油香中,顾晚片刻恍惚,他是不是发现了些什么?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她无法断定。
她配合着吃了他给的奶油,丝滑细腻的奶油滑过她的舌尖,再看傅骁霆时,他又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
或许他们曾经的感情过于美好,他是在缅怀。
于他,似一种执念。
但她不是曾经的她,给不了他那份美好。
她扮演着曾经的她,循着少女时期的模样,冲着他笑:“好吃。”
傅骁霆貌似喜欢看她这样笑,他也跟着笑起来,没有以往的凌厉。
那颗泪痣在眼窝之下,像颗因河蚌身死而掉落的珍珠,在他的笑意里,平添几分难以言说的厚重感。
顾晚差些陷入他的故事里,这时,保安进来说:“小姐,周先生找您。”
她回过神,准去拿湿毛巾擦手出门去见周温瑾。
即将触碰到毛巾时,毛巾被傅骁霆夺走。
他不喜欢她跟周温瑾见面,顾晚小声说:“我说过不会跟他走。”
她伸手去拿毛巾,傅骁霆抓得紧,还是不愿意给她。
她再次用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你不是说,除了离婚,其他事都可以商量?我想买他手里的房子,就是我们家以前的老宅子,他说这两天过来送转让合同。”
解释完,再次尝试扯了扯毛巾,松动了,顾晚擦着手。
傅骁霆还是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
他手上的面粉粘住了,要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