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口道:“还好。”
她画了一张又一张,画起来好像不会腻,以前她画画也不会腻,大多时候,她都很好动,但写生的时候,能坐一整天。
他们第二天天亮才回封城市里,傅骁霆带她住进了傅氏旗下的酒店休息,门口安排了保镖。
顾晚重感冒了,发烧三十九度,睡了一整天,还是躺在床上起不来。
她吃了退烧药,不见好转,傅骁霆要带她去医院,她不愿意去。
他给她物理退烧几个小时,才降下来。
他们本来是第二天回京市的,没走成。
又过了一天,封城还在下大雪,机场停飞了。
顾晚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大雪纷飞。
傅骁霆端着热水,拿着感冒药,到了她身边:“晚晚,吃药了。”
顾晚不想吃,药丸很噎人。
她想咳嗽憋住了,过了会才说:“我差不多好了,可以不用吃药。”
“你还在低烧。”傅骁霆单膝跪蹲着在她身边。
顾晚抗拒吃药,侧过身,背对着他:“我不想吃,咽不下去。”
身后传来窸窣声,傅骁霆走了。
顾晚以为躲过一劫,没一会他又进来了,端着一杯浑浊的温水,单手撑在她的躺椅上,高大的身体覆盖在她上方,挡住了她很大一部分光线。
水杯到了她面前。
“弄碎了,喝掉。”
有点命令的口吻。
顾晚看着那杯水,坐直了些身子,闻了闻。
傅骁霆神色从容,自己先喝了一小口:“没毒。”
顾晚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闻闻苦不苦。”
她捧过水杯,喝了一口,味道还好,她喝完了,把杯子还到傅骁霆手里。
这两天都是他照顾她,她这个动作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