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愿摘到了花儿,正欣喜不已,想让树藤把她送到别处去多摘几朵,突然耳边阵阵“叮铃铃——”作响。
闹钟惊碎了欢乐的梦,她却仍闭着眼不愿醒,感觉自己似乎还被温暖有力的树藤环抱着。
“不想起床?”低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印晓蓦地睁开双眸,入目的是路栩银灰色的睡衣和半露的锁骨。
这才惊觉: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
梦里那结实的老藤是他的两条胳膊,一条搁在她脖子下,一条环在她腰间。
空调定了时,后半夜自动关了。许是她觉得冷,连两只脚也缩到了他的小腿间。
自己怎么睡成这样了?明明刚上床时还和他隔得好远的!
印晓使劲回想了一下,只记得自己好像半梦半醒时翻过身,但实在记不起是怎么睡到路栩怀里去的。
路栩也没想到,原本该紧张得睡不好的她,居然睡得那么酣甜,而自认为从容轻松的他反倒没睡安稳。
更没想到的是,她睡觉那么沉,连他把她搂进怀里了也不曾醒来。
回过神,印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坐起身去拿床头柜上的内衣,准备下床去浴室换衣服。
“就在这里换吧,”路栩猜出她的心思,口吻低柔,“你要习惯身边有我。”
印晓听了,刚伸出被窝的腿又收了回来。
确实,总要习惯的。
但她还做不到旁若无人,只好过去侧身坐着,麻溜地褪去秋衣,穿上文胸。
正要反手去扣上,忽然手指被两只大手握住。
“我帮你。”路栩嗓音低哑了几分。
印晓顶着红扑扑的脸蛋等着他帮自己扣好,可等了半天也没扣上。
“好了吗?”她问。
“不好扣。”路栩的目光克制不住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流连。
“我自己来吧。”
话落,刚背过手去,带子却扣上了。
“好了。”路栩哑声道。
印晓立马套上秋衣,一边穿一边下床去洗漱,那模样不知是急得还是羞得。
路栩仰躺在床上,低笑了一声,忽然有些后悔昨晚没有吻她一吻。
他好几次都有那股冲动,但都强压了下去。
他怕一旦吻了,就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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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
就像刚才给她扣内衣时,看见她那凝白如脂的美背,他差一点就要把她压在身下狠吻一番。
可一想到她还要跟组忙工作,最终咬牙忍住了那野火燎原般的冲动,以致现在只好独自煎熬。
印晓并不知道他此刻有多么难受,麻利地洗漱完,收拾好东西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