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味馆?就为了一个小小的酒楼?”乐平公主咬牙切齿道。
“公主,息怒!”白鹭子凑上前去。
“抓回来,把她抓回来!”乐平公主沉声道。
“公主——”白鹭子欲想阻拦。
乐平公主一把扯住白鹭子手上的盒子,哗啦一声,将那盒子摔在地上,摔得四散开来,绷了一地:“本宫说——把她抓回来!”乐平公主吼道。
话音一落,众人皆吓得匍匐在地,“公主息怒!”
“耿二——”乐平公主厉声道,“追上她,带回来。”
“卑职领命!”
那耿二起身,正想往外走,白鹭子出声拦道:“且慢!”
耿二一愣,看了看白鹭子,又看了看乐平公主。白鹭子深吸了一口气,劝道:“公主,带回来又如何?您能关她一辈子吗?”
“为什么不可以?”乐平公主反问。
“那她便不是肖元元了!”白鹭子道。“公主,肖元元跟奴婢不一样,成全她吧!”
乐平公主急火上脑,顿觉得脑子一晕,白鹭子连忙扶住她,向人吩咐道:“都退下,请医倌过来。”
众人听命,连忙退下了,屋中只白鹭子与肖七娘伺候。
乐平公主慢慢平静了下来,脑子里浮现的是肖元元的最后一面,肖元元抓着她的手腕,跪在甬道上,求放她出宫。甬道昏暗,但她还是能看到肖元元映在灯笼下的泪光。
她不喜欢跪,可她跪下了!当时她到底是做何想的呢?她当时便想着离开吗?
“公主,这是肖元元留予公主的信——”白鹭子将信递了过来。
乐平公主接过,慢慢的撕开,一字不落的看完。肖元元说她不会写信,可这短短百余字,也不知她写多久。
“本宫就是怕她走,才会那般斤斤计较。原是本宫妄想,竟也想着她能留下来!”
肖元元一路赶往江都,到达江都府时,已是江南九月天,秋草未凋,青山隐隐。江都城内似是比离别之时,更加繁盛了。
肖元元突然回了江都,倒是让晋王妃大吃了一惊,待肖元元安顿好,去参拜晋王妃时,晋王妃早已等候多时。
“元元为何这般着急的回来?可是乐平公主那边出了什么事?”晋王妃急问道。
肖元元连忙解释道:“王妃放心,公主一切安好,郡主已然出嫁,我在京中本就无事可做,偏又赶上阿珏入了京,有味馆无人照看,实在不放心,便急急赶了回来。”
“哦!”晋王妃松了一口气,“京中无事便好。”
肖元元仔细端详了一下晋王妃,笑着道:“王妃气色很好呀,看起来奴婢走了之后,王妃调养的不错。”
“多亏你之前为我调配的药膳,一直用下来,果然效用不错!”晋王妃道。
“主要还是王妃自己调养得当,我那点东西不值得一提。”
晋王妃看了看肖元元,道:“倒是你,为何如今这般消瘦?本宫见公主信上说,你入京之后便一直病着,本以为你要年后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