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一惊,肖元元很少行跪拜大礼:“你做什么?”
肖元元抓着乐平公主的胳膊,郑重道:“公主,奴婢在宫中日日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奴婢实在适应不了宫中生活,请公主放我出宫吧!”
乐平公主看着跪在地上的肖元元,出宫?她此时还想着出宫!出宫做什么呢?她只想着自己自由自在,只想着自己舒服畅快,她就从来没有想我乐平公主在这宫里是否过得舒畅!
她是要去开酒楼吧,她还要去开酒庄,做完这一切,想走便走,想回便回,她当公主府是什么地方?她当我乐平公主是什么人?
乐平公主使劲抽出自己的胳膊来,气道:“你想哪儿就去哪儿,滚!”
抽出手,还顺将肖元元又向后掀了一下,掀开肖元元,乐平公主携着众人头也不回的回宫去了。
肖元元立时跌坐在石板路上,谁能想到八月底的石板路,怎么会那么凉!
肖元元呆愣愣地坐了一会儿,一旁跟着的那个宫婢上前扶道:“肖娘子,奴婢扶您回宫吧!”
肖元元没有动,果然,乐平公主不需要她了,还说让她滚!
不期然地眼泪落了下来,一开始肖元元还有些不适应,赶紧用手擦掉。可是刚擦了左边,右边又落了下来。擦了右边,左边又落了下来,一刻也不停,。最后双手并用,怎么擦也擦不完:“真是烦死了!”
第二日一早,宫门一开,肖元元便拿着出宫令牌回府去了。
肖元元出宫去了,弘圣宫反而热闹了起来。
宇文娥英因一早就先到了弘圣宫,还未来得及拜见独孤皇后,见乐平公主召了御医诊脉,便说什么也不走了,留在弘圣宫里为乐平公主喂药。
宇文娥英一边喂药,一边愤愤道:“那肖元元怎把母亲气着这样,如今人也找不见,自己躲府里躺清闲去了!”
乐平公主听到肖元元的名字,便不自觉的感到头疼,药也不喝了,别开头去。
白鹭子一旁劝道:“郡主莫提她了,如今公主与她吵开了,二人分开几天也好,各自冷静一下!”
宇文娥英冲着乐平公主道:“母亲也别气了,改天回府罚她抄书,把我房里的书都抄一遍。”
乐平公主扶着额头,不想再听这个名字。
“不过,就算让好抄书,也要让她先把李府的厨房改好再说!”宇文娥英咽了咽口水,道:“母亲,今日我便不去皇后娘娘那里用膳了可好?孩儿想吃咱们膳局的小炒、还有炖汤!”
乐平公主勾了勾嘴角,道:“好。”然后对着白鹭子道:“吩咐膳局,娥英要在弘圣宫用膳,让他们多做一些。”
“是。”白鹭子允道。
没过多久,兰陵公主与东宫的高良娣前来探望,兰陵公主快步走到乐平公主的榻前,担忧道:“阿姊怎么突然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