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骂到一半,看到樾时寒淡漠的扫她一眼,下意识的就停下来。“老大也在家啊?听说,你们买到了一匹绸缎,拿出来给我看看。”樾时寒买绸缎的事情,是张氏告诉唐氏的。张氏在隔壁,看到樾时寒从城里回来,就偷偷的跑来偷看。这一看,就看到樾时寒买给苏摇的桃红色绸缎。那可是个好东西啊,张氏这辈子都没有看到过那么漂亮的东西,心里嫉妒,就把这事告诉了唐氏。唐氏也是一个喜欢占便意的,听到张氏的话后,立刻就跑过来拍门了。苏摇看唐氏一眼,淡笑道:“娘想要看的话,就跟我进来。”人都找上门来了,一开口就要看绸缎,又是长辈的,苏摇没有不给看到道理。张氏是尾随唐氏一起过来的,听到苏摇开口,不再躲藏,抱着狗剩就跟过来。狗剩已经有七个多月大,这会儿正是多动的时候。张氏天天在家带孩子,孩子依旧是满脸鼻涕口水的,看着实在不舒坦。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苏摇不好说什么。苏摇早有准备,在樾时寒把那匹布给她的时候,就悄悄的用剪刀,照着做一身裙子需要到的布料裁下来。剩下的布,都被她好好的藏起来了。唐氏跟张氏都是喜欢占便意的,要是知道樾时寒一次就买整匹绸缎回来,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问苏摇要一些。绸缎这个东西,贵得惊人。苏摇不知道樾时寒去哪里得到的,她也不问,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哪天樾时寒愿意跟她说,她就听着。樾时寒没有去掺合女人家的事情,而是继续在院坝里面给苏摇嫁接沃柑。苏摇已经把裁下来的绸缎拿出来了。一米多的长度,折叠整齐并没有多少。“只有这一点?不是整匹的?”唐氏瞧着苏摇,声音尖酸刻薄。“对啊,我明明看到大哥买了整匹的绸缎回来,你是不是害怕我们过来抢,所以事先剪下一小块,把剩下的都藏起来了?”张氏跟着质问苏摇。被她抱在怀里的狗剩,两个鼻孔挂着两条长长的鼻涕。或许是不舒服,直接把脸蹭到张氏身上。张氏的衣服本来就脏兮兮的,这会儿看着更加恶心了…苏摇冷笑:“整匹绸缎?娘分家给了我们多少银子?才有底气说这种话?”一匹绸缎,起码要十两白银,好一点的布料,几十两银子一匹也是正常不过的。普通人家,有几户人家穿得就绸缎?两个女人光顾着占便意,忘记自己什么身份了。没有那个本事,就像要穿好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樾时寒疼苏摇,舍得给苏摇买绸缎穿,那是人家的男人有本事。买个一两米绸缎回来给自己的婆娘做衣服穿,只要舍得,也是买得起的。“我刚刚明明看到是一匹,一整匹绸缎,苏摇你别想骗我,我刚刚看得清清楚楚的。”张氏不依不挠,唐氏却已经沉默下来。苏摇气极反而笑了:“是一匹还是一尺,跟你有什么关系?想要穿绸缎,回去让你男人给你买去。这是我男人买给我的,你还想跟着占便意不成?”平时不撒泼,不代表苏摇不会。这大嗓子吼一声,张氏瞬间闭嘴。苏摇不搭理她们,把绸缎收起来之后,就去跟樾时寒一起嫁接沃柑苗了。有樾时寒在,苏摇不怕两个女人抢她的东西。“你这个贱女人,自己想要占便宜非要拉上我,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唐氏怒火中烧。本来是想过来占便宜的,到头来却被张氏坑一把,唐氏自然生气。“娘,我没有,我真的看到大哥买了一整匹绸缎回来了。”张氏坚信自己没有看错,唐氏却不相信她。樾时寒十岁住进许家,在许家生活了八年,到十八岁才成婚。八年的时间,唐氏自认为,她已经把樾时寒带到许家的所有值钱东西都拿到手了。樾时寒除了分家之后打猎换到的一点银子,什么都没有了。一匹粗布都要二两银子,绸缎没个十几两银子是买不到的。两个碍事的人走之后,苏摇就去把院门给栓上。有些人,一旦想要占便意,就会想方设法的去占。苏摇若是不给那两个人进来看看,她们还会找其他的借口过来。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们看一眼好了。不值得深交的人,不需要一直舔着对方,给得再多,对方也不会知足。“比以前聪明了。”苏摇坐下来的时候,樾时寒看着苏摇淡笑着开口。该反驳时候就反驳,该婉转的时候就婉转。以后才不会被人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