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就发现你这串佛珠不同寻常,是开过光的,但我靠近却不会受伤,它也并不排斥我的靠近,国师是天师,他身上的道家气息也该排斥我,在靠近时我会感受到不适,但事实与之相反,我没有不适,也没有被排斥。”
“所以我猜测道佛两家寻常手段伤不了我,至于旁的,我没见过,我也不知道。”
说到正事,瑾仙心中的不自在散了个七七八八。
瑾仙十分惊奇,雪晚是妖,按理说会遭到佛道两家的排斥,可她却安然无恙,国师说她身负大功德,难道是因此吗?
他按下心中的思绪:“这也是好事,不过还是小心一些。”
“我明白。”雪晚点头,她自然不会不识沈静舟的好意。
瑾仙微微颔首,转了个话题:“玉影说你今日很嗜睡,人也无精打采的,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我还在适应期,力量有些失控,现在已经没事了,”雪晚叹了一声,“本体和人形还是不一样。”
听到雪晚的话,瑾仙的神色严肃了起来,力量失控可不是小事:“可会再次失控?有我能帮忙的吗?”
“不用,应当不会再度失控了,我都解决好了。”
再三确定她没事,瑾仙也放下心来:“那就好,天晚了,先去吃饭。”
“好。”
吃过晚饭,雪晚在学习,瑾仙在书房听着手下的汇报。
“今日共有五波人靠近四月雪,其中厨房的余江和花奴孔麻子进了四月雪。”一个太监恭敬的站着。
瑾仙神色不明地拨弄着手中的佛珠,天启城中哪座宅院是干净的?谁院子里没有别家的眼线?
当初这宅院被赐下后,他寻机筛了一遍,一些不能动的慢慢都调去不重要的位置了,之后虽不常住也筛过几次,但也会有疏漏,雪晚的事情一出来,都有些按捺不住冒头了。
“都处理了,”瑾仙淡淡道,“看好四月雪,不该放的人别放进去。”
“是。”
“马增元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证人已经安全的转交到兰月侯的人手上了。”
瑾仙点点头,平淡的眼睛里划过丝暗讽,敢把主意打到鸿胪寺头上,动的还是陛下手里的人,真是胆大。
他将几封信放在桌前:“把这些放给马增元的夫人。”
马增元是寒门出身,在天启无根基,而马增元夫人的父兄虽然官小,但他们在御史台任职,相信他们会好好运作的。
“是。”
绵绵细雨如雾、如烟、如丝,滴答滴答,清凉的雨丝随风飘洒,润湿了万物,又滋养了万物。
墨玉跃过被雨水淋湿的窗台落在了屋内窗边的榻上,它甩了甩毛发,然后挑了块地方舒舒服服地卧下。
榻上另一边的雪晚看了眼慵懒的猫儿,垂眸又继续看自己的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