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宿舍去吧,待会有人怎么办?”绵绵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应该也知道的,现在他们还没下课,怎么会有人?”祁月的声音低沉,贴着绵绵的耳朵。
“万一……有人请假没去上课呢?”
是有这个可能,祁月想着,不过也没事,亲一下而已,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
可偏偏就是那么倒霉,祁月靠近绵绵,绵绵睫毛轻颤,心跳如擂鼓微微仰起头附和着祁月,刚碰上唇,两人就感觉四周暗了下来,楼道的光被遮住了。
两人猛的转过头去,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背着光站在上一层的楼梯口,看着他们。阳光照在他身上,投下了一片大大的影子,把两人罩在一起。
绵绵只愣了一会,从脸爆红到脖子,迅速推开祁月,祁月也被吓了一跳,任由绵绵把自己推开。
这个背着光的身影在绵绵眼里突然变得十分高大,他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啪嗒一下摔在了地上,那人不确定地开口:“……绵绵……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鱼禾,不是,鱼禾怎么会在这里?绵绵非常慌乱,连忙整理仪容,还趁机打了祁月一拳,小声埋怨道:“都怪你要在这里亲!”
然后一步两三个台阶,走到了鱼禾身边,高大的身影变得小小的了。
“绵绵哥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鱼禾面无表情地说。
“额这个,这个,”绵绵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里呀,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祁月被打断了兴致,心情不是很美妙,面无表情地走到绵绵身边,对鱼禾做了一个很难看的微笑。
鱼禾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弯腰捡起小小的行李箱,说道:“绵绵哥哥,我已经出院很久了,但是你一直都没来看我……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就过来找你。”
啊——绵绵突然想到了自己答应鱼禾一定会去看他的事,完了,回来之后天天在训练上课,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绵绵有点尴尬地挠挠头。
“我最近天天在训练,就……最近在参加一个比赛的预选赛,也很忙,啊……对刚刚,”绵绵匆匆忙忙地解释道:“刚刚我腿非常痛,上不了楼梯,就是祁月哥哥抱我上来的,对,刚刚就是没站稳,所以……”
鱼禾半信半疑。
“啊,你还带着行李箱,是要住在这里吗?”鱼禾太矮了,绵绵干脆蹲下身子看着他。
鱼禾认真地点点头。
“总之,我们先进宿舍吧!”绵绵牵着鱼禾走进宿舍。“你是从哪里来的。”
“联盟军团附属孤儿院,”鱼禾一字一顿。
“你怎么过来的?谁载你来的吗?”鱼禾带了个帽子,绵绵帮他把帽子摘下来挂在入门的衣帽架上,这是他和祁月一起挑的,深咖啡色的衣帽架,还带了点花纹,非常高端大气上档次,即便它跟这个宿舍简约的风格非常不搭。
宿舍还保持着他们早上离开时的样子,碗还摆在餐桌上,显得有些杂乱。
鱼禾没有说话,只是被绵绵拉着往前走。祁月脱下鞋,把门关上,看见鱼禾放在门边的小行李箱。
真的很小。祁月提了一下行李箱,有一些惊讶,行李箱非常轻,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
鱼禾认得出祁月,他在研究所短暂地见过祁月一面,多少知道他也有参与救援,问绵绵:“绵绵哥哥,这个哥哥叫什么?”
“噢,”绵绵这才想起来没给鱼禾介绍祁月:“这是你祁月哥哥。”
话题被鱼禾转移,绵绵又问了一遍:“嗯,你怎么过来的?”
鱼禾才小声地开口,似乎有点怕被训斥:“我自己来的。”
“你自己来的?”绵绵把鱼禾上上下下扫了一遍,没有看见哪里受伤,松了一口气,但是又马上想到新的问题:“可是你怎么进来的?”
鱼禾实话实说:“是那个看着凶凶的叔叔带我进来的,蛇……蛇什么的。”
“蛇……蛇教官?”绵绵想着。
鱼禾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在医院见过他和容若医生在一起,应该是好人。他知道我是来找绵绵哥哥你的,就带我进来的,还告诉我你住在哪里,让我在这乖乖等着。”
小白狼很乖,双手放在腿上,似乎有些紧张。
绵绵摸摸他的头:“那你出来的时候院长阿姨知道不知道呀?”
鱼禾点点头:“知道,院长阿姨给我车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