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知道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南宫仞坐在床边眼睛只盯着影九看,好似世界万千繁华,他眼中只看得见床上的人儿。“属下告退。”再不走眼睛恐怕都要瞎了,左鹤跟着南宫仞的时间不算短,他却从未见过殿主这般深情的看着一个人,哪怕在穹天殿谣传与殿主有暧昧的景萧,左鹤都觉得景萧都比不过影九一个手指头。下人端来了一个木盆按照殿主的吩咐放在了床头的矮柜上,木盆里装着烈酒和白色巾帕,酒香四溢飘满了屋内。“都下去吧。”下人们齐应一声陆续退出了房间,并不忘替殿主关好房门。南宫仞掀开影九的被子,又将人的衣带解开露出胸膛大片肌肤,影九本就因高烧而浑身滚烫,在肌肤乍一接触到空气,哪怕现在是夏天也让影九不自觉的萧瑟了一下。因常年不见阳光影九的肌肤很是白皙,再加上此时因高烧而泛红的肌肤呈现出的白里透红,简直秀色可餐,但现在南宫仞没有多少旖旎的心思,他挽起袖子在装满烈酒的木盆里拧干巾帕,小心翼翼的擦遍影九全身。因为要散热南宫仞并没有重新给影九穿好衣服,而是拉过薄被给人妥善盖好。经过一阵忙碌影九终于安稳的睡去,南宫仞再摸上影九的额头时发现热好像也退了一些,担忧的心这才稍稍放下。第二天清晨影九醒来,一时间神情恍惚竟分不清此刻自己正身在何处,他似乎记得自己发起了高烧,不省人事。那之前主人对他的温柔都是他发高烧时所做的美梦吗?影九内心自嘲一笑,既是梦那就该醒来了。摸摸额头高烧已退,影九想要起身却惊觉被子底下的自己好像什么都没穿。总不能是他发热时自己把衣服都脱了,影九一时不敢再动。恰在此时开门声响起,影九一惊向房门的方向看去。“醒来了,感觉怎么样?”是主人的声音,影九的心顿时放了下来,随即便是安耐不住的狂喜,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南宫仞走至床边坐下摸上影九的额头:“烧退了,左鹤说你身体太虚才会引起高烧,并无大碍。”影九望向主人的方向不发一言,他虽然看不见,但脑海里一幕幕浮现出主人的样貌,主人说话时的样子,高兴时的样子,笑起来时的样子,亦或者是生气时的样子,这些他都曾见到过,然而影九却从未见到过主人温柔时的样子。若是他的眼睛无法恢复,或许这会成为影九心中一辈子的遗憾,主人对他的温柔他却看不见。“主人……”影九微垂着头,神情沮丧。“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影九连忙摇头:“没有。”“那快起来用早饭吧,饿了吧?”南宫仞拿过影九的衣服。“属下自己来。”“你眼睛不便,动作难免会慢,我帮你穿。”他身上可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影九羞红了脸颊。南宫仞看出了影九的顾虑,故意打趣道:“你的衣服都是本座脱的,该看的不该看的本座早就看完了,小九还有什么可害羞的。”不说还好,一说影九的脸更红了,头也垂的更低了,早在两年前他的身子就已经是主人的了,他自是不怕主人看,只是依旧会不好意思罢了。南宫仞径直掀开影九的被子给人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好,全程影九脸上的红晕就没有下去过,尤其南宫仞自己也是个被人伺候惯的,这乍一伺候起别人手法别提有多生疏了,手指多次无意间碰触到影九的肌肤便惹的影九一阵微颤。磕磕绊绊的给人穿好衣服,南宫仞拽着影九的衣襟将人拉向自己,然后毫不客气的吻了上去。直吻的人气喘吁吁脸红心跳,眼看着影九马上就要窒息了南宫仞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人。影九被亲的唇上水光一片鲜红欲滴,犹自喘息着。南宫仞手指腹拭去影九唇上的水色:“我去让人拿早饭来。”“嗯。”主人离去后影九悄悄摸向嘴唇,主人的吻很霸道,嘴唇还丝丝泛着麻意,他心中却很开心,很满足。影九依旧喝着左鹤配的药,正如左鹤所言,影九半夜高烧的情况也就前两天比较严重,之后便有所好转,随着天数推移,影九高烧的症状便彻底没有了,并且身体较之以前也好了不少。经过这么多天,影九彻底明白了自己不是在做梦,但有时他依旧会彷徨不安,毕竟主人的温情来的太过突然,他想不明白主人忽然对他的好是从何而来,自己内力尽失双目失明,还有什么值得主人好图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