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云还是有心结,口气也不是很好:“喂,你的身法和招式是怎么回事?”
泠洌是来道歉的,不管别人说什么怎么说她都保持一派谦和有礼:“那是豫家的家传招数,主要是用来对付魂魄的。”
太有礼了,以至擎云语塞,让赤鸢笑了起来,向泠洌示好:“你的刀很漂亮。”
“谢谢。”泠洌微笑着缓缓抽出妖冶,放在身前,流动的光华让他看起来比战斗的时候更加美丽。
“这把刀……”岂廉眯了眯眼,之前看泠洌用的时候就觉得眼熟,现在静态条件再看,他想起来了,也确定了,“有名字吗?”
切,这对父子还真像,明明知道答案还要装。泠洌腹诽,面上还是保持微笑,无视妖冶在她脑中‘不准说不准说不准说’的叫嚣,轻轻吐出两个字:“妖冶。”
果然。岂廉神色未动,看向泠洌:“你有妖族的特质?”
泠洌比他更平静,装蒜嘛,谁不会:“没有,我只是他的同伴,不是主人。”
被‘妖冶’二字惊到的擎云缓过气来,渴望地看向泠洌询问:“我可以试试吗?”
泠洌仍然微笑,再次无视妖冶的吵闹,把妖冶递了过去:“当然。”
妖冶怒了,也不管是不是在人前,显露□,在擎云碰到之前把自己的本体截了下来,瞪着泠洌:“你到底想怎样?!”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啊!
泠洌没理他,只是看着蒺藜:“您让我再来就是因为这把刀吧?”
蒺藜笑意加深:“过于强大的灵器必须有适合的使用者。”
泠洌有点冷淡:“我不知道魔家也以维护世界和平为己任。”
蒺藜摇头:“不,我们只是要保证不会被在我们控制之外又高于我们的力量威胁。”
泠洌:“妖冶在我的手上不可能发挥出让魔王陛下您忌惮的力量。”
蒺藜看向皱眉的妖冶:“未必。”
妖冶看向他,轻蔑而妖艳:“我帮谁是我的自由。”像他这么强大的灵器是不需要对世俗的权利者低头的,这是灵器的骄傲。
蒺藜也不介意他的无礼:“我无意冒犯阁下,但力量会带来怎样的事妖冶先生比我更清楚吧?”
妖冶的脸色微变,泠洌接过话头,丢掉礼貌的表象,显出本性的自负:“您太看得起他了,灵器归根结底只是器,您说服他没用,真想翻天的人即使没有器,也会用其他方法造出涂炭。”
蒺藜玩味地看着泠洌:“对于千年前妖圭域的那件事你知道多少?”
泠洌微笑:“不知道多少,见过几个怨灵而已。”
蒺藜挑眉:“数千年存在的怨灵?”
泠洌:“那种怨灵影响下的怨灵。”数千年的?太看得起她了,那种boss还是留给长辈们去处理就好。
蒺藜:“那你又怎么保证不会发生同样的惨剧?”
泠洌:“发生了又怎样?偌大一个世界难道是一个器就能威胁的?至于某个家族的利益,那是该家族自己的问题。能不能存在下去就各凭本事吧。”
对于泠洌的挑衅,蒺藜回以温和:“即使一个家族毁灭了,也还会有另一个家族出现,是这个意思吗?”
蒺藜的表情让泠洌狐疑,但她还是继续说下去:“是啊。”
蒺藜:“如果毁灭的是豫家呢?”
泠洌奇怪地看着他:“那就毁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