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的眉宇间刚出现一丝惬意一只蚊子便悄悄地爬上她的脸颊。
“啪!”
夏蔓怒了,放下碗筷,连拍数只蚊子,奈何那些蚊子就像饿虎扑食一般,纷纷涌上来。
夏蔓又怒了,一怒之下她只能看向身旁人。
“谢自然,我们收拾东西回家吧。”
“好。”
谢自然拿着铲子,将草木灰铲到水稻田里,然后将陶器搬上车。
一回到院子里,夏蔓便找来了一根艾草结,点燃后丢进今天新烧的四面穿耳小钵里。
她找来四根藤丝绳,从四耳中穿过,将末梢系在一起,最后缠在一根竹竿上。
竹竿上划了几刀,留下刀痕,正好可以将藤丝绳卡住,防止其乱滑。
夏蔓提着竹竿,在谢自然面前晃了晃。
“这个驱蚊手提钵,怎么样?以后我们去散步时就不会被蚊虫叮咬了。”
虽然根本没有蚊虫会叮咬自己,但谢自然还是给夏蔓点了一个赞。
“很棒。”
还有一个四面穿耳小钵被夏蔓放到了仓库间,她出来时,谢自然正在将装满水的陶壶放到小灶上烧水。
夏蔓立刻转头到仓库间里拿了几根藤丝绳。
“把手上面要缠线,不然会烫手。”夏蔓一边将藤丝绳递给谢自然,一边道。
四个陶壶,她俩再快也得花上几分钟才能缠完。
缠陶壶时夏蔓忽然发现她今天居然被谢自然的思维带着跑了。
陶壶原本就只用得上一个,为了备用她惯性烧两个,谢自然一说又变成四个。
四个陶壶,也不知道要用多少年。
两个陶壶被夏蔓放到仓库间,还有两个放在厨房,一个用来烧开水,一个用来煮茶,而且正好有两个小灶。
将陶罐从小灶上拿下来时,夏蔓还有些依依不舍,毕竟过去她和谢自然都是用这个陶罐烧水,这个陶罐又煮饭、又炖汤、又烧水,身兼多职。
如果陶罐是个打工人,肯定日日都要叫苦,天天都要骂她这个无情的剥削者。
将烧水壶放上去时,夏蔓仿佛听见陶罐松了一口气。
“谢自然,你听见了吗?刚刚陶罐好像松了一口气。”
谢自然:?
她静下心,仔细听了听。
什么声音也没有。
“没听到。”谢自然实诚地道。
夏蔓有些失落,大概是她多想了。
烧制的陶器里有四个单耳杯,夏蔓将多的两个放到柜子里。等水烧开后,又用热水将洗过的陶杯冲了一遍,再倒入热水。
多余的热水被倒进特意烧来放凉水的陶壶里。
夏蔓抓来两颗干金银花,一个杯子里放一颗。
“这样泡得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