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明面色一白,颓然起身,迈着死灰的步子,跟了上去。
等他走后,武生忽然起身,下刻便是大步而去。
“你去哪?”徐进微微愣神。
“回战狼!”武生透着坚定的神色,掷地有声的说道:“一日不成为正选,我便一日不回江市!”
……
刚回别墅,孔烟便兴奋的蹦了起来。
“师傅,你是没有看到,你被众人恭迎的时候,东明、徐进还有武生,他们的脸色,真的就跟猪肝一样,太好玩了!”
“真的是,就他们,居然还敢嘲讽师傅你,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孔烟盈盈笑道。
当然,迎面而来的便是薛凌云一记弹指,在孔烟的额头上印出一个小小的红印。
“说了多少次了,沉稳沉稳,你就是不听!”
薛凌云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真苦恼应该怎样教导孔烟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来人,自然便是东谚以及他的儿子,东明。
刚一进门,东谚便率先躬身致歉,续而望向东明,怒斥道:“混账东西,居然敢冒犯薛先生,还不快滚过来。”
东明站在门外,浑身颤抖,此刻听到东谚所言,更是吓了一个冷颤,双脚有些发抖的向屋内走去。
刚一临近,便被东谚一巴掌拍在脸上。
打完之后,东谚才惶恐道:“薛先生,都是我教子无方,让这小子太过不知天高地厚了,我这就让他给你赔罪!”
话落,东谚朝着东明便是一声怒斥。
“跪下!”
话落,声响,只听‘噗通’一声,东明便是应声瘫跪在地。
“薛……薛先生,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您竟是当今的薛先生,先前都是我的错,还望薛先生不要生气,就把我当成一个屁,给放了……”
他低着头,惶恐的求饶着,却许久,都未见薛凌云开口,终于忍不住抬头,便见薛凌云目色淡然的望着他,忽然说道:“我之前说的话,你还记得么?”
“什么话?”东明微微一愣,想到什么,突然脸色大变,“薛凌云,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他不知天高地厚,您就绕我这一次,我保住,以后有你的地方,我绝不踏入!”
“我说过,如果你之前跪下求饶,我可以饶你一命。但显然,你没有做到。”薛凌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我跪下了,我真的跪下了,薛哥,薛爷,您就饶我这一次吧!”东明浑身猛然一颤,竟是开始给薛凌云磕起了响头。
薛凌云眼皮微抬,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晚了。”
只一刹,东明目中瞬间涌出绝望之色,忽的,这缕绝望中,出现了一缕希冀,他连忙望向自己的父亲,东谚。
东谚此刻,老脸亦是有些不安,勉强笑道:“薛先生,小孩子不懂事,您就饶了他这次吧。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
薛凌云听后,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尚还在磕头的东明,淡淡开口。
“既然你父亲为你求饶,你现在倒也的确磕头求饶了。”
“那我便饶你一次!”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开的口,又岂是能随意赦免的!”
面对薛凌云那萧杀的目色,东谚只觉心中一突,宛如一盆冷水忽然从头顶浇下,心中一片悲寂。
他虽是临水市的老大,但薛凌云却是整个楚州的老大!
且不说薛凌云,单凭薛凌云身为楚州老大的权力,他也没有对付薛凌云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