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
月影光希那张似乎永远温柔可亲、笑意盎然的脸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
他大力称赞琴酒、恨不得将对方捧到最高处、自己窝在一旁休息样子仿佛就在眼前。
都这样在人前表现了,她竟然还能猜错?
好荒谬。
琴酒:“……呵。”
想也知道那个男人对贝尔摩德说了什么。
那些甜言蜜语他早些年也听过,确实很有迷惑性,那男人总喜欢将自己包装成无害的柔软模样,总让人觉得他很会委身逢迎……
嗯。
都是错觉。
琴酒非常平静。
他就是这份错觉最大的受害者!
这该死的世道和倒霉的他……
“你没发现?”他反问,“从很久发出前开始我就对他言听计从了。”
至于是多久之前呢?
嗯……
大概是从十三岁被救回来开始吧。
之后的每一步,他都在任由男人摆布。
无论是在组织内一步步成为高层。
还是转移到霓虹发展。
还是和年轻的情报商重逢……
他亦步亦趋,小心翼翼。
就像是被套上无形绳索的……家犬。
这根绳索只掌控在月影光希的手中,但他从来不拉紧它。
作为主人来说,非常宽容。
但琴酒能清楚感觉到那股由内而外的战栗。
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看透了他。
可是他完全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在意的要死,痛苦的要命。
怎么试探都只会得到宽容,怎么僭越都只会得到谅解。
仿佛自己人生的随便哪一条路都是自由的,但偏偏的走动时却清楚的感受到脖颈上套着的绳索。
他有无数次的机会逃离,也有无数次的机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