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面露惊讶,“这,这怎么可能呢……夫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檀儿是个好孩子,怎么会去惦记别人的夫君?”
高宁侯夫人狐疑地看一眼她,“岚依,檀儿对你,向来比我这个做母亲的更亲近,她就没跟你说过自己的心思?”
苏姨娘摇头,“檀儿从未说过呀,我当真不知道,若我知道,定然会好好规劝她。”
高宁侯夫人摇了摇头,“罢了,女儿家嘛,爱慕才俊也是有的,她又被那傅状元出手救过,起了心思我也能理解,不过这条路终究是行不通的,只盼着她能早些醒悟才是。”
苏姨娘叹道:“说起来,那位傅状元也能称得上是少年英才,年纪轻轻就入了翰林,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若是他还没有成亲就好了……”
高宁侯夫人打断道:“即便他没有成亲,与我的檀儿也绝无可能,他现在是炙手可热,可新出的状元就跟韭菜似的,一茬又一茬,待再过三年,又有谁还记得他?他想要出头,只怕还得熬个十年二十年,檀儿可是堂堂侯府千金,满京城也找不出几个比她更尊贵的闺阁姑娘,哪能去受这种苦?”
“夫人说的是,我会好好劝劝檀儿的。”
高宁侯夫人一脸头疼,“这个傻丫头,也真是痴了,她日日去那傅家,难道就没看出来人家小两口恩爱和睦,哪里再容得下她?”
“夫人这话是何意?”苏姨娘问。
高宁侯夫人叹息道:“今日我见了那程娘子,这才晓得,恐怕人家夫妻早也知道檀儿的那点心思了,可却仍旧不为所动,你当这是为何?”
“对呀,这是为何?”
高宁侯夫人道:“一般的人,若知道有人假借交友之名,却暗中惦记自己夫君,只怕早就翻了脸,可那程娘子能这般沉得住气,定然是有所依仗,今日一见我才知道,她的依仗就是傅状元,人家小两口才叫真正的一条心,所以,他们压根就没把檀儿那点心思放在眼里!”
苏姨娘有些惊异,“夫人,你是说……那位傅状元,即便知道咱们檀儿心仪于他,也依旧不为所动?”
她这时才感到有些意外,那个傅玖虽然中了状元,可毕竟家世单薄,在京中又无根基,明知侯府千金对自己动了心,他竟然没起没别的念头?
要知道,若这事儿真的成了,有侯府做后盾,那他日后也算是能平步青云了。
高宁侯夫人叹了口气,“不错,他今日见了我,也只是疏远着,从头到尾没有攀附讨好的举动,满心满眼都在他娘子身上,他们小两口真真是情深义重,可怜我那傻丫头却看不出来……”
她看向苏姨娘,“岚依,这件事不能耗下去了,若是再由着檀儿,只怕她会越陷越深,到时苦的只有她自己”
高宁侯夫人眼神定了定,沉吟道:“我会下令暂时禁她的足,就让她先在府里好好冷静冷静。”
苏姨娘眼中涌出心疼,“夫人,禁足……是不是有些太严厉了?”
“檀儿的亲事也快定了,若不禁足,难道就看着她日日往傅家跑?那可是一个有妇之夫,她堂堂侯府千金,这般缠着人家不放,是想去做妾,还是逼着人停妻另娶?无论哪一种,高宁侯府可都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