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郎中笑着说:“咳咳……是程丫头为你准备的拜师礼。”
妇人眼中露出一丝不屑,“我要这些俗物做什么?原以为你这位程丫头是个妙人,没想到做事却还是俗气。”
钱郎中有些无奈,小声说:“柳华,当着孩子的面这样说做什么?”
程令仪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几人进了屋,妇人端了一壶茶水过来,“我这里都是粗茶,将就喝些。”
程令仪道过谢,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还没等把茶杯放下,嘴里就不受控制地开始吐起了白沫。
石安石宁骇了一跳,忙要上前,却发现他们的身体绵软无力,根本动不了。
程令仪像个制泡机一样,嘴里的泡沫不断喷涌而出,她忍着难受,问:“钱……钱老,我这是……怎么了?又毒发…了吗…”
“主子!”
石安和石宁满脸担忧,焦急地想要上前,偏偏脚跟又酸又麻,连站稳都难,内力也像是凝滞了一般使不出来。
“你给我们吃了什么!”石安冷冷质问道。
钱郎中掩面叹息,一脸的无可奈何,“哎呀,柳华师妹,孩子们这都是第一次来,你开这样的玩笑做什么?没得吓到他们……”
妇人笑了笑,屈指一弹,几枚药丸各自落入三人口中。
程令仪立即觉得症状有所减轻,就连方才爬山时的疲累,似乎都缓解了许多。
感受着身体里的变化,程令仪连忙道谢,“多谢柳姑母赠药。”
柳华好笑地看着她,“我给你下毒,你还谢我?”
程令仪缓缓道:“钱老都说了,这只是您与晚辈们开的一场玩笑,并不是真的要毒害我们,而且,您最后喂给我的这个药丸,吃了之后令我身子好受许多,晚辈自然要谢您。”
石安却还是冷着脸,紧盯着妇人,“柳夫人,我们兄妹并未喝您的茶,为何也中毒了?”
柳华笑了笑,“下毒又并不止服用这一条法子,院门上涂了药粉,对寻常人无碍,可你们这些习武之人吸进去之后,却会抑制内力,全身酸软不能动弹。”
钱郎中惊愕不已,问道:“柳华,你为何要在门上涂这样的药?”
柳华无奈地摇了摇头,“唉,我也是迫不得已,不知是谁将我善于制毒的消息传了出去,便总有一些江湖人士上门找我求药,可我研习毒术仅是爱好,从不用此害人,更别说卖给他们,见我不答应,这些人便起了歪心思,想潜进来偷药,我才研制出这种药粉用来对付宵小。”
“怎会这样?”钱郎中面色骇然,“师妹,既然如此,你这地方便不可久待了,正好我们来了,今日你就跟我们一起下山去吧!”
柳华白了他一眼,“师兄,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我话还没说完呢。”
她看向程令仪,“你也瞧见了,你这两个护卫在我手里根本连防御都做不到,这便是毒药的本事,我再问一遍,你是否心甘情愿拜我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