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是夜,院中传来一阵响动。
傅家儿女都是上过战场的,能在不惊动院内护卫就闯进定国公府的贼人,京城中并不多。
我拿起出嫁时带来的佩剑,在刺客小心翼翼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抽出佩剑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就在我猜测刺客身份之时,只听到刺客说了一句:“娘子手下留情,是我。”
原来是陆清淮。
知道是他我虽放下了警惕,但到底没有放下佩剑。
如今的定国公府,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值得他们虎视眈眈的东西。
陆清淮对横在脖颈间的佩剑毫不在意,声音很低地说道:“边境戎敌来犯,若无意外,圣上此次会派我和你兄长带兵出战,而你和岳丈大人则会被当做人质留在京都,我今夜前来是想去父亲书房找一封密函,污蔑定国公府通敌卖国的密函。”
我心中虽讶异,但面色终归不显。
只说父亲书房中并未出现过任何通敌卖国的密函,怕是有些误会。
陆清淮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而后留下一句:“那便最好。”
我披上一件外衫就拉着他的手去找父兄商量此事。
经陆清淮口中透露的口信,十之八九为真。
戎敌向来对安国虎视眈眈,此次发动恶战怕是早有准备。
兄长一脸惺忪的看着我和陆清淮拉着的手,调侃道:“妹夫深更半夜夜袭傅府,是有要事相商?让我猜猜,是不是关于戎敌来犯之事。”
我瞪大眼睛:“所以兄长早就得了消息?”
兄长和陆清淮相视一笑,缓缓开口:“我们不让你知道此事是为了你好。”
陆清淮伸手系紧我身上的披风,便让人将我送回闺房。
而他则和兄长待在书房彻夜长谈,也不知具体说了些什么。
我只知晓,第二日一早,陆清淮及定国公世子已带领三十万士兵向边境出发,和戎敌决一死战。
他们出发没几日,边境便有战报传来,北戎此次召集了大批兵力,颇有同安国鱼死网破的气势。
朝中大臣也开始站队,一方主战,一方主和。
主和的那一方认为我安国地大物博,随便给北戎一些东西,就能换来之后几十年的和平。
而主战的这些大人则认为一味退让只会助长北戎的气焰,只要粮草准备充足,北戎便不足为惧。
又过了几日,我收到了分别来自于兄长和陆清淮亲笔书写的信件。
兄长说他们已平安抵达边境,北戎军看着凶猛,实则坚持不了多久。
陆清淮却说,粮草出了问题,有人动了手脚,不过他已写信禀明圣上,不日就会解决这个问题。
事实果真如陆清淮信中写的那样,为了一己之私,此次负责军需的魏王在粮草中动了手脚。
不止陈米旧粮,就连士兵穿的战甲都动了手脚。
若不是发现及时,恐安国战败,全军覆没。
更令人发指的则是此次北戎突然发动战争,是因为有人通敌卖国,那个人就是魏行止。
暗夜在他的王府中搜到了他与北戎王子交易的书信。
15、
安帝看到那一封封罪证,当朝被气的吐了血。
将朝中大事尽数交给了太子代为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