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会令他无可抗拒的美,只有萧素素这一种,从此独一无二。曾经他以为另一型的知性美女才是他该选择的人,所以毅然的决定离婚,改而向那些与他妻子截然不同的时代新女性投注目光。那些女性外表秀美,内在知性,言之有物,有些更是兼具传统妇女美德,有能力而不强出头,随时都表现出最恰当的举止。会心动,但却无心更进一步。
是年少轻狂的那份感动太过强烈,致使往后的心动若没有相等的频率,使会意兴阑珊吗?
所以,在瞧见萧素素的改变之后,他宁愿再扑火一次。相同的义无反顾,命定了他在这一生只会为她动摇,他全然制止不了这种宿命。
高超的自制力无法对自由的感情施压,他只能束手就擒,只为了这位如花美眷“夜深了,去睡吧,你不能熬夜的。”她黑白分明的大眼中已出现疲涩的红丝,他拍拍她,准备带她回房就寝。
她揉了揉眼,摇头:“我不困,我陪你办公可以吗?”从现在起,她想做一个好妻子——这是她七年来最失职的职务,也许挽回这桩婚姻的第一件事,可以由这里开始。
“去睡吧,明天送学谦上学之后,我带你四处走走,听说阳明山上的花已经开了,今年暖冬,花开得早。”将她牵出书房,不容她再与睡神交战。
替她将被子盖妥,再将快睡出床外的儿子抱回安全的睡姿,盖好被子,才低声道:“晚安。”
“你别再工作了吧。”她语气中有罕见的坚持与关心,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受以一个关心者身分发言。
“我也要休息了。”看了她好半晌,他才转身出去。不敢放纵自己去吻她,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唐……唐彧。”她迟疑低呼他的名字。
握住门把的他半转过身:“什么?”
我能爱你吗?能吗?够资格吗?心中不断的问着“晚……晚安。”最后,却只能懦弱的吐出这两个字。
他点头,关上了门。
而她,用力将脸埋入枕头下,气着自己胆小没用。为什么她仍是不敢说出口?他的背影令她心痛,令她想紧紧搂住,但她却如同过去二十七年来一样的怯懦,什么也不能做。
她以为她变得勇敢了,其实根本没有。
好没用、好没用的萧素素啊!
“老大,近来春风得意吧?”抱着一大叠待批文件进来,石仲诚笑得挤眉弄眼,存心要寻公司大老板的开心。
唐彧由一桌子业续报告中抬头,淡淡的扯动唇角以对:“我看你是闲得想去非洲度假。”
“嘿嘿!今天星期六,轻松一点嘛。我一进办公室就听说大老板今天搂了一名大美人进公司,敢情是休了四天假之后,乍遇一名绝色佳人,甘心回来上班,真是可喜可贺,就不知此佳人是何方神圣了。”左瞄右瞄,就是不见大美人在何方。
唐彧指了下他私人休息室的门:“她在里面睡觉。”近来她坚持陪他熬夜。
自是不必多此一举的追问此美人为何方神圣了。石仲诚收起嬉皮笑脸:“真的决定了?我以为事隔多年会有所不同。”
“感情的事由不得人。”
“是呀,否则你怎么会神魂颠倒到现在,简直是破坏了你沉稳持重的形象。谁相信唐彧也会有这一面呢?居然只消看到美丽的女人便成了一摊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