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叶,江,澜。”
赫连月站在叶江澜的白骨笼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声音冷冽而充满威严。他的身影在幽暗的海牢中显得格外高大,那双深邃的眼睛中透出无尽的寒意。
“你知道你是对谁动的手么?”赫连月的声音如同冰刃般刺入叶江澜的耳中。“那是我侄子!”
在赫连月身边,站着那个独眼鲛人。
他的脖子上紧紧裹着一圈白布,伤口还未完全愈合,但他那只完好的眼睛中却充满了怨恨,死死地盯着叶江澜。
他回去之后,找赫连月哭诉了此事,言辞恳切,满是控诉。
于是,赫连月主动去找鲛皇,揽下了行刑之事,为的就是给自家侄子一个报复的机会。
叶江澜气息奄奄,身上血污遍布,像是刚刚被人鞭笞过。
他的皮肤上布满了鞭痕,有些地方甚至还在渗血,显得触目惊心。每一个呼吸都伴随着剧痛,
他艰难地抬起眼皮,目光带着一丝讥讽,来回打量了一下赫连月和独眼鲛人,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
“哦,是挺像。”
叶江澜的声音沙哑而嘶哑,带着一丝虚弱的力气,但那种不屈的神情依旧未变。
“都是畜牲。”
独眼鲛人听到这句话,顿时大怒,脸上的表情扭曲得仿佛要撕裂。他艰难地从嗓子里蹦出几个字:“你等着……”
赫连月一挥手,打断了独眼鲛人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屑:“同将死之人逞什么口舌之快?”
独眼鲛人愤愤地闭上嘴,但那眼神中的怨毒却丝毫未减。他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和不甘。
赫连月拍了拍独眼鲛人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的温柔:“去吧,别做太过火,最后要留个全尸。”
在人族,除了穷凶极恶之人,死刑都会保留全尸。
赫连月知道这个规矩,他也知道,在场的这些赤云军将士并未犯什么大错,完好的尸身还是需要留的,否则会破坏两族关系。这也是他对独眼鲛人的唯一限制。
独眼鲛人得了许可,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森的笑意,缓缓走向叶江澜的白骨笼。
他的步伐缓慢而稳健,每一步都仿佛在享受即将到来的报复。
然
而,他心底还是隐隐有些担忧,生怕叶江澜故技重施,不敢走得太近,只停留在一个叶江澜无法接触到他的安全距离。
独眼鲛人抬起手臂,袖中忽然密密麻麻地钻出几十根冰针,寒光闪闪,悬停在白骨笼前。
“知道这是什么吗?”
独眼鲛人慢条斯理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和残忍,眼底泛着恶毒的光芒
“它们会钻入你的五孔,进入你体内,把你的五脏六腑一百二十根经脉一点一点地变成冰。”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而阴冷:“这期间,你不会死,你会看着你的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我处死。怎么样,是不是很快乐?”
独眼鲛人的声音嘶哑,但充满了难以压抑的兴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疯狂的光芒,仿佛这即将到来的酷刑能给他带来无尽的快感。
叶江澜抬起头,眼神如刀锋般锐利,死死凝视着独眼鲛人。
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带着一种嘲弄和不屑。
眼鲛人心中一慌,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随即想到叶江澜现在是穷途末路,马上就要死了,也没人会来救他。
没什么好害怕的。
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冷笑一声,为自己的胆怯感到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