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才二十二三岁,就杀人不眨眼了,并且滴水不漏,谁说起来不怕?
司绮那时候像个透明人一般,半跪在一旁帮杜母她们倒茶、或者用厚重的剪刀修剪过长的、带刺的花枝,以供她们装模作样的摆弄花艺。
每每听到关于许熹的传言,她在心里总是嗤之以鼻。
她知道许熹是好人,这些人说他古怪,多半是因为嫉妒,类似于‘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劣根。
但此时,司绮趴在污秽凌乱的床上,却切身的体会到了他的冰冷古怪。
正常的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捉奸在床,应该都不会像他这个么淡定。
通常来说,要嘛大发雷霆、立刻想要弄死床上的人;要嘛逃避,转身下楼,离案发现场远远的。
而许熹却一直坐在床尾的沙发上,垂着头,看着平板。
司绮疑惑的回头看他,因为角度问题,并不能看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他穿着严谨考究的黑色西装,在黑色的沙发上坐的笔直。
看起来好像毫不在意,但放在腿侧的右手却远远没有表现得这么淡定,紧紧地握着拳。
看吧,还是在意的。
何必呢,为什么不离开呢?
司绮收回视线,回过头,
转身,用力的抱紧了蒋星璨,主动舔了舔他的嘴唇。
果然,蒋星璨激动的很快便点了投降。
大概在司绮和许熹的双重刺激下,他也难以负隅抵抗。
蒋星璨跪在床上喘着粗气,费了几分钟才甩了甩头找回了清醒的理智。
他也不敢多待,立刻迈下床,捡起地上自己的衣裤胡乱的套上。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累到睡着了的司绮,俯身温柔的帮她盖上了被子。
“哥,跪到哪里?”他问许熹。
对方头也不抬的回答,“花园。”
“好。”
蒋星璨大步往门口走,快出去了又停下来,想了想回头对许熹道,
“哥,别难为她,我们”
许熹却在此时倏地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双眼里压抑着过于浓重的情愫,
“滚。”他低声怒斥。
蒋星璨愣在原地,因为他忽然从许熹的脸上读懂了这个‘滚’字的含义。
读懂了他对司绮的感情。
许熹的怒火,不是因为他睡了司绮,而是因为他将司绮纳入了自己的领域。仅仅只是因为他话里的‘我们’两个字。
蒋星璨瞬间便觉得自己像个卑劣的贼,无地自容。
他失魂落魄的出了主卧,去了后花园那块铺满了小石子的地上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