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分钟,他当着司绮的面,从手边的收纳盒里随手拿了一张白色的手巾递给她,
“你那儿沾了什么,鼻子下面。”
司绮皱眉,并没有多想。
顺手便接过那张手巾,在自己的鼻下擦了擦。
“还有吗?”
蒋星璨摇头,“没了。”
司绮闻了闻手中的手巾,自言自语嘟囔,
“什么味道,好香啊”
身边的蒋星璨不置可否的别过头去,掩住了眼中得逞的笑意。
越来越远的身后,许熹依然站在弄堂的巷子口,直到蒋星璨的车消失不见。
他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往后踉跄了下。
身后的保镖头头勇哥、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路边那辆白色的保姆车已经开了过来,停在许熹面前。
车门从里面推开,车内竟然全是各种医疗仪器。
张医生和一个护士从车上跳下来,将他扶了上去。
许熹仰靠在调低了的座椅靠背上,一直努力压抑着的虚弱和苍白终于呈现了出来。
大滴冷汗从额角漫下,心跳急促,双腿的肌肉也开始不正常的抽搐。
张医生立刻给他注射,同时在他的鼻端戴上了呼吸器。
“您也该爱惜身体。”
“昨夜情绪太过激动了,不管不顾的跑了这么远又抱着司小姐进进出出一夜没有休息好,还强撑了一个上午”
“再怎么,也该把轮椅用上的。”
许熹紧紧闭着眼睛,任由那细长的针头扎进自己的静脉里。
慢慢将胸腔里跳的过分急促的心脏稳定下来。
轮椅吗?
和司绮一起回她的家,见她的家人,自己怎么能窝囊的坐在轮椅里呢
怎么能让她蒙羞呢
这是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作为她的男人,应有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