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吃着另外半个,和莫聆风同尝一份甜意。
吃过饭,热水也送到了,邬瑾收拾桌上残羹剩饭,找来熏笼,放在炭火上,方便莫聆风熏衣裳,又寻一块崭新的帕子,给莫聆风包金项圈,最后拿了自己的衣裳出来,退出屋子去。
他沿着回廊去了官房,用冷水洗漱,冻得哆哆嗦嗦,换上一身簇新的衣裳,戴上幞头,跑到书房去收拾一番,又跑回主院门外等候。
四刻钟后,莫聆风沐浴更衣完,殷南也醒过来,草草把自己收拾了一通,跟在莫聆风身后出了院门。
雪已经停了,地上铺了薄薄一层雪,一步一个脚印。
殷南看了一眼大半夜穿的崭新的邬瑾,想到殷北骂小窦的话,认为此时此刻安放在邬瑾身上也毫不为过:“骚狐狸!”
邬瑾骚而不自知,上前一步,走向莫聆风,低声道:“累了吧。”
莫聆风点头:“我们住哪儿?”
邬瑾也知这里是自己的住处,她们二人不便住,答道:“书房。”
他又急忙解释:“内宅虽大,我常去的地方却只有这里和书房,其他屋子都锁着,积了霉味,不能住人,书房我已经收拾过了,被褥都是新的”
莫聆风伸手握住他的手,阻挡了他长篇大论的解释。
邬瑾的话立刻化为乌有,用力回握住莫聆风,牵着她往书房去。
无人管束的朔州,可以让他们大着胆子牵着手,在阔大的院子里走一走。
第章长夜
邬瑾郑重道:“不管什么事,以后都不能再冒险,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记住了吗?”
“嗯。”
“我若是真有事,不会瞒着你。”
“嗯,”莫聆风取出一瓶烧伤膏药给邬瑾,“多的都放桌上了。”
“烧伤膏药也能抹冻伤,”邬瑾收起来,“等下我给你擦一擦。”
“好。”
“宽州一切都好吗?”
“都好,”莫聆风一样一样告诉他,“邬意的糖铺越开越大,城里给他说亲的人拿马车装,都得装好几趟,程三——”
她忽然想起程家二姐,立刻对邬瑾道:“程三的二姐,先药翻了婆婆,她夫君想纳妾,她又一鼓作气,把夫君也给药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