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茹玉听后,望了荀昭一眼,只听得那人继续道:“月氏三岁学画,画有《无名花鸟图》、《无名昆山图》等,笔法细腻柔美,描绘花鸟、景物都得极为传神,后来月家家道中落,月氏被许给王爷李宽作为妾室,在月容所住的秋山别苑画了这幅图。”天算子听后点点头,目光望向苏茹玉。苏茹玉只道:“是晋代画家月容所作。”她没有说很多,荀昭已经说了很多细节了。天算子点了点头,接着向众人公布了正确答案。“是李宽的侍妾月容所作。我问这话主要是看你们观察能力以及知识储备如何,月容的笔法细腻柔和,与李宽的画风颇有区分,若是细心之人,定能看出分别……如今看来。胜出的人当从苏姑娘和荀公子之中选了。”苏茹玉听到这话有些羞赧,她的确是去看了那画,不过这作者之事是天算子本人提点过的,这又算不算是作弊呢?周寅握紧了拳头。“凭什么?这不公平,明明是选拔解书之人,怎么又去问那什么画的作者?这和解书有什么关系吗?”天算子笑笑道:“没有关系也有关系……因为是我选徒弟,规矩由我定!”听着天算子霸道的话,周寅挥了挥袖子,走了。周寅和另一人退了下去,场上只剩下荀昭和苏茹玉两人。天算子笑着道:“就剩下二位有缘人了,最后吾只有一个条件,能满足条件的人,最后就是我的徒弟。”荀昭和苏茹玉行了一礼,齐声道:“请您指教。”只听得天算子道:“入我门者,需独守自身,终生不能婚娶,你们二人之中,有谁能做到?”荀昭听得此言微微一愣,目光望向了天算子,只见天算子面上带着清冷的一抹笑,正眯着眼睛看他。他又望向身旁的苏茹玉。身旁的苏茹玉一身青色襦裙,戴着珍珠发饰,更显得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可人。终身不能婚娶?这怎么可能?婚娶乃人生大事,不说他父亲会不会同意,就算是他自己,也不会因为拜师而耽误自己的姻缘啊!其实荀昭今日来参加这选徒比试,已经是违抗父命了。他的父亲不允许他去拜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师傅,他是因为的确对算学与解书之学有兴趣,又想打消苏茹玉对他手伤的疑虑,这才报的名。却没想到,这天算子选徒的条件居然如此苛刻!这样的条件,有谁会同意?“我同意。”荀昭身旁的声音清越动听,却让荀昭的心海腾起惊天巨浪。他有些惊愕地看向身旁的人。苏茹玉眼神坚定地望着天算子,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他不同意!天算子的声音响亮,台下的许多人都听见了这话,众人脸上都或惊讶,或戏谑。乔天川狠狠地抓住了木栏杆,双手几乎就要将面前的木栏杆掰断。“这天算子算个什么东西?选徒居然制定这样苛刻的规则,凭什么当她的徒弟就要断情绝爱,永不婚娶,这谁愿意当她的徒弟!?”乔天川声音低沉愤怒,后面苏茹玉的话却让他傻了眼。“什……什么?为什么?”今日苏无双其实也来到了现场,她是听说二女儿要拜一个女师傅,这才前来观礼,却没想到……“茹儿!”苏无双挤过人群拉住了二女儿的胳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苏茹玉捏住了母亲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母亲,我已经决定了。”苏无双看着女儿眼中的那抹坚定和执着,不由得松开了手。“好,从今日起,苏姑娘就是我天算子的亲传弟子,与我共解奇书!”荀昭突然攥住了苏茹玉的手腕。“她不……”荀昭的话还未说完,苏茹玉就挣脱开了他的手。“荀公子,请自重!”苏茹玉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跟着天算子进了内庭。阁楼上的乔天川看到苏茹玉跟着天算子进到内庭,有些颓丧地坐到了椅子上。若自己:()爹爹要吃绝户?可我家全员恶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