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去了。”苏无双笑盈盈的。“既然拿到这药方不是上山摔断腿,就是人前讨人嫌弃,我还不爱喝,那夫君就别去了,这也是为夫君的身体和仕途着想啊!”苏无双笑弯了眼睛。叶文镜看着苏无双的笑脸,心里升起烦躁,为什么她总是忤逆他?为什么她不能像柳姨娘一样乖乖听话?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模样,他身为叶家的家主却得低声下气、小心讨好?叶文镜看着苏无双,她的容颜因为岁月的侵蚀已经有了些许皱纹,皮肤也不似年轻时光滑紧致,还总是刻薄蛮横。哪里像柳姨娘,年过三十生了三个孩子仍然美丽如初见,又温柔似水、恭敬谦卑,在柳姨娘面前,他才算是个男人!更何况他的儿子都是柳姨娘生的。苏无双凭什么?一讨不了他的欢心,二生不出儿子。以夫为天,以夫为纲,在丈夫面前都趾高气昂的,这个女人凭什么?叶文镜有些不耐烦地搓了搓手指,最终还是道:“好,都听夫人的。”要想一个其他的法子让苏无双吃下那药!叶文镜又安抚了会苏无双,接着便上职去了,苏无双正照顾着曼曼喝奶,便随便敷衍了他。在床榻上,她看着曼曼努力努力吸吮的小嘴,露出慈爱的笑容。“夫人!紫英晕倒了!”剑兰跑进门来禀告道。苏无双摸了摸曼曼的脸蛋,微笑着道:“这可怎么办?得请府医来看看,紫英可是我的陪嫁侍女呢。”……“夫人……”府医恭敬地跪拜。“说,紫英怎么了?”苏无双拿着大女儿亲自熬的药,边喝边问道。“紫英……紫英侍女她……怀孕了。”苏无双将药碗中的药汤一饮而尽,又拿过帕子擦了擦嘴,“哦?竟有此事?”“经我查验来看,她腹中孩儿已有三月。”苏无双皱了皱眉头,装作心口疼的样子,随后又丢了帕子站起来,缓缓走到紫英的床边道:“紫英,你是从小就跟在我身边的,从小长大的情谊啊。之前要你配人也不愿意,现如今却怀了孕,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啊!”紫英有些慌乱,泪珠滚了满面,“没有……夫人…我不是……”苏无双坐了下来,眼带凄婉悲切地看着她,道:“或许你是受人胁迫?是谁,你说出来,不用害怕。”紫英仍是摇头,发丝也被抓乱,她怎么敢说?她怎么敢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主君的?夫人要是知道她与主君暗中勾结,怕是会将她就地打死!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咬死不松口,或许,还能保下她肚子里的孩子?苏无双看着紫英慌乱的神情,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奸夫就在身边,所以你不敢说。”紫英仍是摇头慌乱。苏无双起身,不再管她,边走边吩咐管事妈妈道:“将紫英拘着,关府门,查奸夫,正风肃纪!”管事妈妈恭敬应是。……“夫人,府里所有的奴仆都在这里了。”管事妈妈弯腰向苏无双禀报道。苏无双点点头,由大女儿服侍着坐下,开口说话,声音不大,但是院子里的奴仆都能听得清。“大家如今应该清楚我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我的陪嫁丫鬟紫英怀孕了,我却不知道是谁的种,更可笑的是,都怀三个月了,我都不知道紫英还跟了人。也不知道是我瞎呀……还是你们一个个都瞒着我、哄着我!”苏无双怒声低吼,随后又起身,在奴仆们面前踱步。“一个个的,在我眼皮底下偷奸耍滑、撒泼放刁。拿着府里的例银,过着公子小姐的日子。在位不谋其事,只知道享乐贪玩……是觉得我好拿捏收拾不了你们吗?”苏无双垂了垂眸子,坐了下来,“成玉,念!”叶成玉点点头,翻开手中的记事簿,念道:“刘婆子,三月七日,偷拿厨房的腊肉一条。三月十五日,又拿夫人房中银耳铛一对。章力家的,四月十九日,守夜时赌博,打碎酒盏三只。四月二十三日,浆洗衣服时又与人发生口角。方田家的……”苏无双喝着银耳汤,看着底下慌乱的众人,轻轻冷哼。紫英怀孕之事只是个幌子,主要还是借此事清一清府中的混吃度日的懒汉和有二心的杂碎异己。成玉平时就心思细腻,也有手段,成玉现在念的一些腌臜事,就是她有心训练婢女观察记录的,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她从曼曼被调换一事就发现了,她的渊月阁简直就是四面漏风,谁都能伸进手来摸一把。连她的贴身婢女都敢染指拉拢,叶文镜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做不到的?又或许不是叶文镜,是柳姨娘。都是一丘之貉。还有十六年前的事,她的大哥儿没死却被偷换出府的事,苏无双眼神冷了下来,都怪这些个该死的婆子小厮,都怪她眼盲心瞎!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她现在要把所有伸来渊月阁的手都砍断!【那个黄灰色衣服的婆子,也坏!她老是给潇湘苑传消息,是想着在未来主母面前得脸呢!】摇篮里的曼曼翻了个身,透过摇篮竹篾的缝隙,盯住了那个婆子。苏无双将曼曼抱了起来,冰冷的眼神也望向那个婆子。黄兴家的,平时为人谨慎,做事也无功无过,没想到倒是个灵巧投机货,还想着在未来主母面前得脸?苏无双冷哼一声,走到那婆子跟前,“黄兴家的年纪也大了吧,还在我院里干着粗使婆子的活计呢?”黄兴家的恭敬行礼,道:“回夫人的话,托夫人的福,我身体还硬朗呢,还能干!”“我看还是不能干的,你说你能干,却管不了自己的儿子。听说你儿子将你儿媳打流产了?”黄兴家的转了转眼珠子道:“那都是我儿媳不懂事,我儿子才打她的……”“我不:()爹爹要吃绝户?可我家全员恶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