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双口中能治疑难杂症的名医当然说的是石太医。石太医祖上世代行医,若有遇到疑难杂症或是奇闻怪事也多有编撰成书。想来对这建安侯夫人儿子的症状也能知晓一二也说不定。石太医目前还是在信国公府为信国公以及信国公夫人拔除余毒,调养身体。这日苏无双赶到了信国功夫,在知晓信国公等身体养好了五六分的时候,苏无双心中也放心下来。她准备将石太医借走,说要为建安侯夫人的儿子疗养看看。信国公夫妇自然是无有不应的,毕竟信国公和建安侯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又向女儿嘱咐了几句之后,信国公向问女儿询问是否最近是否受到了那恶人叶文镜的伤害。苏无双听到父母的关心,内心安然,她安抚地说道:“父亲,母亲,放心吧,有你们给我的护卫傍身,还有信国公府为我做靠山,叶文镜现下还不敢胡来!”信国公点点头也道:“这小子不仁不义,蒙骗我家,残害我女儿,我是不会让他好过的,我已经向肖侍郎和罗尚书打了招呼。他若敢去上职,可有好果子等着他吃!咳咳咳!”信国宫因为太过激动导致有些咳嗽,苏无双连忙上前,一边抚背一边说道:“父亲你要不要太过激动,养好身体才是要紧,等你养好了身体,等哥哥和我那儿子再有了动静,和离的事情也是有着落了!”信国公接过夫人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道:“的确,是当务之急还是让叶文镜不能太乱跳,要得稳住他,也不能让他尝到甜头!”说完他又郑重的望向女儿道:“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你自己,还有孙女儿们,千万不要让叶文镜再有伤害到你们的机会,若有不轨的动静,务必务必要向信国公府传递消息!”苏无双笑着应答,又将信国公夫妇安抚好了之后,这才带着石太医捎上曼曼,赶往了建安侯府。婆母刘氏在上次苏无双哭过一场之后对她的限制也有所变少。特别是听叶成玉说,苏无双还与皇后娘娘有所交情的时候,便更是不敢再多管着她了。刘氏现在更加热衷于参加各种老妇人贵妇的宴会,接受大家的追捧称赞。因为她的嫡亲孙女儿成了准太子妃,于是各种官眷妇人便将她捧得如天上云月,好不开心快活。偶尔她们还能说一说对自家儿媳的不满,特别是如今,对自家儿媳苏无双的不妙传言越来越多,刘氏听得也是心中快慰。也懒得再去管这自己儿媳做什么了。……苏无双这边儿带着石太医以及曼曼赶往建安侯府,他们一行人一进府门就感受到了建安侯夫妇的盛情。两个比信国公夫妇小不了多少的夫妻二人,热情地为苏无双一行人引着路。建安侯一边在前面引着路,一边娓娓道来。“拙荆辛苦,早年与我同先帝四处征战,不是前线领兵作战,就是后场整理军务。连年奔波又刀剑无眼,身体不慎受了伤,各路医师诊断过后都说难以怀子。”说到这里建安侯顿了顿,接着继续道:“我也不愿意她受生育之苦,但拙荆想留一个她和我的血脉,便拼着老命,生下了犬子。”说到这里,建安侯眼眶红红,忍不住牵起了建安侯夫人的手,感受到自家夫人手掌的温度,他才忍住哽咽继续说道:“犬子月里不足,发育不全,一出生膑骨就有所畸变,天生不能站立。我与拙荆便寻名医,治好了他的膑骨畸变,但仍是站不起来。近些时日更是连知觉都渐渐没有了,我们两个实在是心慌的厉害呀!”说到这里建安侯停了很久,心中似乎有些苦涩难言。建安侯夫人用力握了握夫君的手,建安侯这才有力气继续说下去。“其实如今这情况我们心里也是有数的,瞧着站不起来便站不起来吧,有时命里没有不需过多强求。只不过这些时日,他连针扎水烫都没有感觉,日后怕是这双腿留不住了。只不过…只不过还是想留他一双腿呀!”说到后面,建安侯的眼角竟然渗出泪来,他自觉羞愧,用袖子悄悄擦去。建安侯偷偷擦去了眼泪,转过身来又是一派端正平和,他微笑着对苏无双以及石太医道:“实在是要拜托诸位了!”……建安侯的儿子住在江侯府的东南角,那里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苏无双一行人来到了建安侯儿子的房门前,建安侯地轻轻敲门。“月寻,我与你母亲又为你寻来了名医,想再看看你的腿。”建安侯姓曲,他的儿子叫做曲月寻。屋中沉默半晌,最终传出一声清越的声音。“父亲,进来吧。”建安侯伸手推开了房门,映入苏无双等人眼帘的是一个清俊贵气但消瘦的男子,他坐在轮椅上面向众人,身旁站着一位秀气的小厮。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曲月寻见父亲母亲来了,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对着众人说道。“抱歉,我不能起身行礼了。”苏无双等人自然说无事,接着石太医便上前去查看曲月寻的伤腿。石太医刚要触碰到曲月寻衣服的下摆,曲月寻就有些难堪不忍似的闭上了双眼。石太医将下摆掀开一看,原来在他的小腿以及双脚已经瘦的如同竹竿,皮肤包裹着骨骼的样子显得极为恐怖。建安侯夫妇看到儿子这种模样,心下也有些不忍,连忙转过身去。推脱说为苏无双等人准备瓜果茶水的借口便走开了。石太医检查曲月寻的伤腿需要一些时间,观人伤处也令人不快。于是苏无双便抱着曼曼离开了曲月寻的房间,站在廊外看庭院中竹林郁郁葱葱。在出门之前,苏无双瞥了一眼曲月寻房间里的装扮,整体装饰质朴而典雅,而卧房之中最多的东西便是书。卧室床边也有书架,书架上摆着满满当当的书本,看起来是个好学向学之人。苏无双抱着曼曼出了门,而她怀中的曼曼却是面向室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曲月寻身旁的小厮。石太医则是继续观察抚摸曲月寻的腿,还时不时询问曲月寻他按压某一处的疼痛情况。石太医检查的时间越来越久,曲月寻的眉头皱得也越来越紧,他身旁的小厮似有些不耐烦,他出声道:“要是治不了就直说了吧,不要故弄玄虚,反倒惹我们公子不舒服!”:()爹爹要吃绝户?可我家全员恶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