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个人的事情还没有开始,皇宫内便出了大事。
这天夜里,濮阳兴正在休息,便有奴仆在门外大叫了起来,直接将他吵醒。
濮阳兴甚至都来不及生气,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当他冲出内屋的时候,果然,迎面来了一群阉人,哭着让他前往皇宫。
濮阳兴换了身衣裳,冲去了皇宫。
当他到达的时候,张布早已等候在这里。
孙休正躺在床榻上,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喉咙,整个人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随着他的咳嗽,他的嘴角甚至还在溢血,极为可怕。
濮阳兴见状,顿时嚎啕大哭。
孙休想要说些什么,可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古怪的喘气声,那声音听着便让人觉得不适,犹如冶铁时的破风箱。
年幼的太子站在了另外一边,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濮阳兴等人哭泣,他也害怕的哭了起来。
孙休此刻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孩子。
这巨大的痛苦击溃了他的意志,却这有这件事让他放心不下。
濮阳兴靠近了孙休,“陛下,您有什么要吩咐的?”
孙休猛地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濮阳兴的手臂。
孙休随即又颤颤巍巍的将另外一只手指向了自己的太子。
他期待的看向了濮阳兴。
濮阳兴的心里说不难过也是假的。
他跟孙休过去相处的很好,两人是非常好的朋友,他们常常聚在一起吃酒写文章,点评天下人物。
孙休上位之后,也不曾忘记他这个老朋友,对他多次的提拔。
而此刻,年轻的孙休便要不行了。
濮阳兴双眼含泪,他迎着孙休那期待的眼神,点着头,“臣知道了,臣知道了!”
孙休听到了濮阳兴的回答,终于,他手一松,便倒在了床榻上,微弱的呼吸着,直到那微弱的呼吸也停止了。
宫内众人放声的痛哭。
哭声很快就传了出去,愈演愈烈。
年幼的太子被吓得哇哇大哭,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抱住了他,抱起他的人乃是濮阳兴,濮阳兴有些吃力的抱着他,擦了擦他的眼泪。
濮阳兴的脸上满是迟疑和纠结。
那是一张非常复杂的脸,可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变幻之后,濮阳兴将太子交给了一旁的甲士。
“且带着殿下回后宫休息吧,他还年幼,勿要让他悲伤太过”
张布此刻站在了濮阳兴的身边,两人对视了一眼。
“派人封锁内殿,先勿要告知其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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