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之摸了摸宝宝的头,惊奇道:“嘿,还害羞了,这一点也随你。”这一句话也让严定楠无法反驳。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留言送红包。【二更】静王带着长女回京办满月酒席的消息传到了京城里,一众官员是怎么想的就不谈了,表面上却都要笑着来送贺礼。然后在私底下还要再讨论一番静王或者安王有没有可能东山再起,太子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登基的问题。反正商量到最后都是静观其变。于是清寂了一年多的静王府又热闹起来,络绎不绝的礼品被送了进来。六月十二日清晨,梳洗好了的宁言之正在磕着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说道:“有好些都在猜我回来是不是想夺|权的,哼哼,他们猜破头也猜不到本王就是回来看两眼。”他看了一眼专心致志给宝宝喂蛋羹的严定楠,提醒道:“口水又流出来了。”严定楠拿起一边的手帕给宝宝擦了擦嘴,继续喂。宁言之不满道:“你还没这么喂过我。”严定楠无奈道:“王爷,您多大了?”宁言之哼唧道:“不管本王多大你都能喂我啊。”严定楠只好舀了一勺蛋羹喂给他。不过宁言之虽说不要脸呢呢,还没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尤其是对着宝宝委屈巴巴又惊愕的眼神,实在是张不开口。严定楠笑道:“不是说要我喂你吗?怎么又不吃了?”他转手将蛋羹又喂给了等着吃的宝宝,根本不管难得被堵得没话说的宁言之。宁言之也很委屈。天知道之前那个乖乖听话不会反驳他还会脸红会害羞的严定楠去哪儿了。等喂完了蛋羹,严定楠又给宝宝擦了擦口水,才将春意喊了进来。吃饱了的宝宝心满意足地被抱走洗澡去了。严定楠转身又去收拾抓周时放的东西。宁言之无奈道:“别紧张,你都收拾过好几次了。”“不是紧张。”严定楠说道,“我就是看看有没有漏掉什么东西。”宁言之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说道:“你都收拾了好几次了。”严定楠这才坐在了桌边,还是觉得不怎么安稳。宁言之将手里的瓜子倒在桌子上,拍了拍他的背,说道:“没事,别紧张。”严定楠嘴硬道:“不紧张。”宁言没办法,就拉着他打算出去转转。严定楠又想起自己刚刚准备好的东西,有胭脂、木剑、玉如意、书、笔一类的。他问道:“王爷,你猜宝宝会抓什么?”宁言之说道:“不知道,你费神想这个也没用,等等就知道了。”严定楠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可自己也控制不住想七想八的,实在无奈。宁言之转了话题,说道:“父皇不止是风寒,我昨日得来了消息,他人老了,身体有所亏损,只能慢慢调养。”严定楠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问道:“那就不是他们下的手了。”“不知道。”宁言之说道,“还有一年,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太医院也不是吃白饭的。“对了。”严定楠说道,“京城也有飞鸽楼,可以让人暗地里看着些。”“我也是这么想的。”宁言之又抓起瓜子开始嗑。不过片刻,穿戴一新的宝宝就被抱了进来。严定楠顺手接过来,看着穿着漂亮小裙子的宝宝,好歹不那么紧张了。宝宝抬头朝他露出了个笑脸,还有没长齐的牙。春意说道:“王爷王妃,有客人到了。”严定楠问道:“这么早?来的是谁?”春意答道:“好像是左相家的小公子。”宁言之将瓜子往桌子上一扔,说道:“走,见客去。”严定楠抱着宝宝跟在后面。对于党|派|之|争,左相一直是置身事外,所以任了职位的儿子们也都和他一样。最出名的当属这位小公子,那是真真正正的神童,三岁识千字,四岁可颂诗,五岁能写文。所有人都以为等左相告老之后,他就是下一任的丞相,可他的名字却越来越无人知晓。直到十五岁时出去游学,京城算是彻底遗忘了邓杨责,更莫说那虚无缥缈的任职之事了。他再次被人所知,是一年前入朝出仕。邓杨责给他行了礼后又说了几句祝福的场面话,两人才绕着真正目的打起了圈子。直到又来了客人,宁言之打算去看看,才听他说道:“王爷,草民听闻王府有一位随行侍女名叫李落染,不知是不是真的?”宁言之当然不能说有,他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个有些茫然的表情,说道:“本王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