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紫冥就要刺进阿云的胸口,落晚墨连忙赶过来制止住了。
“小王爷,还不能杀。”
“你们还留着她有什么用?!”余夜阑始终没有把剑放下来。
“这是我跟她的私事。”
“你跟她能有什么事?!你别跟我说你要替她求情!”
“我不是,我没有!那都是十几年前的恩怨了。你说对吧?陈思云?”
“什么?!”阿云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
怎么可能?当年……当年落安俊他们一家不都死完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阿云惊恐地摇着头,发了疯似的一直念叨。
“有什么不可能的。”落晚墨冷冷瞥了一眼陈思云,然后又转头对余夜阑道:“小王爷,我跟她还有一些前尘恩怨没有处理完呢。”
余夜阑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落晚墨,然后把剑放下了。
“你跟她有什么前尘恩怨?”
“十七年前的豫城灭门案,我家跟季将军的宅子一同被血洗。只不过血洗我家和血洗季将军家的人不是同一个,稚源贪图左将的身份和权利,把季将军给杀了,只留下一个遗孤下落不明。而至于我这边,整个落氏的宅子是夏宏血洗的!”
“那都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再说了,再说了我也不姓夏!”陈思云尖叫着,他原本就被毁坏过的嗓子,尖叫起来的声音格外可怖。
“我知道你不姓夏,可是你是夏宏收的义女啊!当初你可是踩在我父母的身上,一点点把原本的落宅掏空的!不过你应该知道夏期屿在哪的吧?!”
落晚墨冷漠地抬起陈思云的下巴,逼着她和自已对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压迫和嘲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陈思云惊恐地摇着头,她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落安俊的亲生儿子。
明明……明明当初是她一剑把落晚墨捅死的,不对,那时候落安俊的孩子不叫落晚墨啊。
“你不是落安俊的孩子,我明明……我明明把他唯一一个儿子落思远给杀了。我跟你没有什么前尘恩怨!”陈思云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落晚墨看着陈思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怎么就确定当年你杀的人就是我呢?”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让陈思云感到一阵寒意。
“你以为你杀了我,就可以一了百了吗?真是愚蠢!你杀的只不过是一个年纪跟我相仿下人罢了!你们都以为他是我罢了!”
“你……你说什么?”陈思云的脸色变得苍白,她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话。
“我说,你们杀的人,不是我。听明白了吗?要我跟你细细道来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落晚墨把手收了回来,然后皱着眉拿起石桌上的帕子,嫌弃地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