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交枝又说:“不过看起来,清平王又真的是他喜欢的类型呀。”
贺赫赫大怒道:“他敢?”
玉交枝便笑道:“哈哈哈,他这个妖孽还有什么不敢的!”
贺赫赫却怒道:“他就算有这个狗胆,我也要让他没这个狗鞭!”
玉交枝一下子就被贺赫赫的霸气镇住了。
顺玉道:“那皇后现在要……”
贺赫赫道:“我也到箭道去,看看那个乐无荒整什么古怪!”
顺玉见贺赫赫怒气冲冲的,也不敢劝,只忙打点着让贺赫赫出门,倒是玉交枝乐得看热闹,就高高兴兴地跟了去。贺赫赫坐在凤辇上,璎珞华盖,自是气派,前前后后跟了不少人,好像去阅兵一样。贺赫赫倒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只道:“何必这么劳师动众?”
顺玉便道:“这就是皇后出行的规格。不这样的话反而小气了。”
贺赫赫也无话可说。
一行人到了箭道。教习骑射的老师是位将军,陪着长谣练习的还有几位将门之子。在旁边观看的,便是那双眼变心形的乐无荒。乐无荒在追求长谣的同时,没忘记勾搭太傅之子,所以常常到上书房去,现在太傅之子死了,又传闻与乐无荒有关,乐无荒就没得去上书房晃荡了,正是惆怅,却又新开了骑射教学,令乐无荒喜出望外。
虽说长谣本是第一妥帖的人,但今早为了贺赫赫的话而烦心,便没什么记性,因此没记得换上骑装。而贺赫赫自己说了那话自己心里也烦,匆匆赶了长谣出门,也没让长谣有时间想起今天是习射课。
因此长谣只穿了平日那种小龙女风格的衣裳出场,然而,这样的衣裳效果却很好,他身影飘逸,坐骑四蹄飞奔,迅疾踏风,而他稳坐马背上,更如一团银雪飞过,看的乐无荒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马上行事。【词语并没有打多喔……】
贺赫赫不让人生长,下了凤辇后就只由顺玉推着到箭道那边。贺赫赫抬眸一看,却猛然回到了寂静岭,又见了那个手执鞭、衣胜雪策马飞扬的沙玉因。
贺赫赫喉咙里那声“大哥”还没能出口,双眼就已经滚出泪来。顺玉见贺赫赫哭了,忙劝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贺赫赫顿觉丢脸,忙将泪忍住,又抹了抹眼角,道:“我想起大哥来了而已。”
顺玉叹道:“我看公子最近本已好些了,怎么现在又发起愁来?其实大公子没有死,长谣不就是他跟……”顺玉忙住了嘴,又说:“长谣那么像他,你不该因为他的模样而勾起伤心事,反而应因他这样像大公子而开心,有了他在,不正是有了大公子在?”
贺赫赫却想道:这也是可比的?我能和大哥ooxx,我和长谣能吗?
他尽力将眼泪咕噜咕噜吞回肚子里后,便让顺玉将他推向箭道。尽管他比较低调了,但旁人看见了他,仍马上行礼,一个人行礼了,其他人自然就跟着行礼了,于是就跪满了一地,真是想低调点都不行。贺赫赫便命他们平身,自己躲到观赏台去。宫女们上前放下垂帘。
长谣扬鞭而来,又停在观看台前,将那缰绳一收,跃下马来,走上了台,问道:“父亲,你如何了?”
贺赫赫虽已忍泪,只是双眼仍然发红,便道:“我只是吹沙入眼了。”说着,贺赫赫又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贺赫赫的手却被他按住,只听得长谣说:“吹沙了不能揉的,慢慢吹才行。”说着,长谣便捧着贺赫赫的脸,对着贺赫赫的眼睛吹气如兰了。被长谣这种口气清新容貌卓绝的人如此对待,贺赫赫不得不说自己的眼睛有种在吃冰淇淋的清爽感觉。
长谣吹了几下,又说:“好些了么?”
贺赫赫老脸一红,说:“好了,好得很,你快回去学习吧,我在这儿看着你。”
长谣听了,十分高兴,说:“怎么专程来看我?”
贺赫赫老脸更红,自不好意思说是怕自家娃被禽兽叼走,只能答道:“听说习射课挺危险的,便来看看。”
长谣道:“这并不危险,你多虑了。”
贺赫赫只能笑笑,道:“我看你学得很快,应该是我多虑了。”
有贺赫赫在此观看,长谣自然分外卖力,如同在镜头前拍偶像剧一样,故意不缓冲临到界点时玩急刹、勒得马儿要断气,明明可以对着箭靶射却故意背对箭靶回身射箭,箭时凤眸微眯,一发三箭之类的电视剧桥段不断上演,那个靶都被他射烂了,又得换上去。这些画面自然赏心悦目,但对于隔着帘子又已经看惯长谣、看惯电视剧的贺赫赫来说,其实冲击力也不是很大。反而是那个土鳖国师,看得热血沸腾,看着人家射【箭】,自己也想射精,看着人家骑【马】,自己也想骑【马子】。
乐无荒那赤裸的眼神如何能瞒得过贺赫赫尖锐的眼神?贺赫赫心想:“竟然敢觊觎爷的小爷!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我家长谣什么身份!我家长谣可是世上最高贵的拖油瓶!罔顾纲常,只顾肛肠,活该五雷轰腚!”
贺赫赫本是掀起帘子一角如同日本古代贵妇一样看着的,只是他越看越窝火,便将那帘子一摔,说:“顺玉!”
顺玉忙答道:“是,皇后。”
贺赫赫道:“叫乐无荒来见我。”
顺玉便让在外守候的宫人唤乐无荒来。乐无荒以为贺赫赫是他的未来岳母,必然要讨好的,因此便恭敬来到,又行礼又问安的:“皇后最近身体可大安了?”
贺赫赫道:“最近好多了,之前你送来白雪蔘膏,我虽然没收下这份礼物,却仍收下了这份心意。真难为国师能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