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弟弟告退了。”沙青因说了,便垂手退下。
小顺子说:“我看三少爷也难得,当上了昭华仍对二哥那般恭敬。”
长谣却道:“合该如此。若他对你还如从前一样才算数。”
小顺子愣了愣,又尴尬笑道:“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长谣却道:“你不是也不敢唤他‘三公子’,只唤‘昭华君’了吗?”
小顺子听了,更加没法说话了,半晌笑道:“殿下真是慧眼、慧眼。”
长谣不理论这个了,只说:“只管下去,这里有我就行。”
小顺子便告退。她对这个智商与体能急升、脾气时好时坏的少主人是既敬又畏,俨然已将少主人放在自家公子前头,当是正主人那般供着了。
贺赫赫有些乏了,只管歪着,长谣便给他捂被子,拧湿手巾敷额头,时时体察。等小顺子将药送上来了,又喂他服下。贺赫赫吃过药,过不多久就发汗了,长谣只管拿绢巾来帮他拭汗。长谣将他的衣服解了,却见贺赫赫瘦削的身体上肌肤白得很,上面沾着汗珠,犹如梨花沾了雨露。长谣一时怔住。小顺子见了便急,说:“这样敞着胸口仔细又着凉了,不然小的来吧!”说着,小顺子便要来碰贺赫赫的jj,长谣才回过神来,冷道:“也是你碰的!”
小顺子忙咂舌缩手,一叠声地说该死。
长谣并不管他,只帮贺赫赫将汗抹了,然后又仔细帮他把衣服穿上。小顺子又讨好地说:“殿下真是仔细人,奴婢万万及不上。”
“多话。”
“奴婢掌嘴、奴婢告退……”小顺子偷瞅了长谣的脸色,仍不知他的喜怒,只又说,“主人喜怒,奴婢一边掌嘴、一边告退!”
长谣眯着眼说:“谁是你主人?”
小顺子忙说:“是、是、是,他是奴婢是主人,您是奴婢的少主人,都是一样的。”
长谣道:“好仆不侍二主。你只认着父亲就够了。”
小顺子忙道:“是,奴婢错了。”
贺赫赫发了汗,早已好了大半,听得长谣教训小顺子,便坐了起来,长谣忙去扶他。贺赫赫一边靠枕头上,一边说:“你别委屈她了,她只是嘴皮子油滑了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心里还是只认我一个的。再说,她认你又何妨?你是我的亲儿子,她要不认你、不听你的,我还要打她。”
长谣其实也就是唬小顺子一下罢了,哪里是真的疑她,现下见贺赫赫当真了,为让贺赫赫宽心,便打趣道:“现下是,以后未必是。你说她要嫁了人,还该认谁?”
贺赫赫愣了愣,说:“嫁人?我倒忘了这一茬。哎哟,我总拖着她的青春!”
小顺子道:“不是的,我就觉得现在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