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守卫一脸跃跃欲试,楼云春有片刻无语,“那是我家里人。”
“大人恕罪!”守卫差点匍匐在地。
他这才想起,那群人来询问时,曾出示过路引,路引上的落款,可不就有楼姓?且那几人又投宿在驿站,可不就是官眷?
哎呀呀,名利使人头昏,一时竟忘了。
他正要跪下告罪,却被楼云春伸手提起,问道:“你说知道他们的落脚处,可替我指个方向?”
“他们投宿在本县官驿,小的给您带路。”正好将功赎罪。
楼云春却正色道:“守卫无令不得擅离职守,我自己去便可。”
守卫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这怎么还落得个玩忽职守的印象了?
“等杜大人回来,小的定会转达您来探访的消息,眼下便不耽搁大人了,大人您请自便。”
楼云春点头,随后牵马调头朝江边走去。
“恭送大人,大人慢走。”见楼云春走远,守卫松了口气,这人年纪轻轻的,气势却一点不比杜大人弱,一板起脸便让人发怵。
还是送走为好。
楼云春来到驿馆,一名驿吏上前查问,一见其路引,神色立马恭敬起来,上前替他牵马,随后又让人去通报,请主簿大人亲自出来迎接。
楼云春却等不及了,快步走进驿馆大门,另一名驿吏赶紧跟上,为他引路。
一进驿馆,见院内坐着两个人正在下棋,楼云春扫了一眼,随即顿住脚步,冲其中一人喊道:“尤三。”
“不是说去书院了么……”尤三以为是同伴良心发现,回来陪自己,回头一看竟是楼云春,吓得差点飙下桌。
“少少少、少爷!您怎么来了!”随后赶紧上前接过楼云春手中的行李。
见到尤三,楼云春心头石头落地,总算是追上了。
“胥娘子何在?”
“今晨一早便出门往江对岸的北山书院去了。”
北山书院?想必是去找杜回了。
“单伯和柳眉呢?”
“一同去的,另外还有三名兄弟跟着。”
与尤三下棋的正是驿馆的主簿,见尤三对来人这般恭敬,便上前作揖问道:“这位是?”
领路进来的驿吏忙道:“这位是大理寺少卿楼大人。”随后又向楼云春介绍道:“楼大人,这位是咱们驿馆的严主簿。”
严主簿闻言正要再拜,却被楼云春打断,“敢问主簿,这北山书院如何去?”
严主簿道:“由萝卜寺渡口乘渡船过江,再沿着石阶一直上行,过一座刻崖后便是。”
“多谢。”
“不……”客气。他话还没说完,楼云春已走出了院子。
尤三连忙追上去,却被楼云春打发回来,继续看顾行李。
他不禁叹气,少爷来了,他也是看行李的命。
主簿跟出来,问道:“楼大人这般火急火燎的去北山书院做什么?”
尤三答道:“追咱们未来的少夫人。”
“谁?”主簿觉么过来,“那位胥娘子?”
这不明摆着的么?“除她以外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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