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温惠,胡煦与胥姜议定了刊书之事,随后也同宋樆一道儿走了。
胥姜送两人出门,对宋樆邀请道:“宋娘子若得闲,一定要常来,过后温先生出兰谱之时,还得仰赖你帮忙。”
“好。”宋樆应了。
胥姜笑着朝她挥手作别,宋樆迟疑片刻,也抬手朝她挥了挥,然后与胡煦一前一后走了。
走到半途,宋樆稍稍顿了一步,待胡煦跟上来后,两人一起消失在巷口。
“胥姐姐,你傻笑什么?”茵茵在胥姜面前挥了挥手。
“嗯?”胥姜回神,“想着肆里又要出新书了,高兴。”
“哦——”
两人正要进屋,汪掌柜就朝这边来了。
“妹子,方才那人可是我胡兄弟?”
“是他。”
汪掌柜凑近小声问道:“与他一起的娘子是谁?”
“那是宋娘子,是我请过来帮一个客人校订兰谱的。”
“他俩相熟?”
胥姜见他一副‘媒’样儿,不由得失笑,“可别又乱点鸳鸯谱。”
虽说宋樆瞧着对胡煦有意,可胡煦眼下还未明,可不好混凑,最好顺其自然。
“哪有。”汪掌柜嘿嘿一笑,“只是顺嘴一问。”
胥姜知晓他凑热闹的性子,叮嘱道:“可别问到人前去了,那宋娘子脸皮薄,莫要唐突了她。”
“不会不会,再说我跟人家也不认识,哪好去问?”
“胡煦也别问。”
这种事还是得水到渠成,就像她和楼云春,开悟了自会走到一起。
汪掌柜别的不成,可在这方面却机灵得很,听胥姜这么一说,便知这里头有门道。
“我不问他,我就问问你。”
“也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说完,胥姜便拉着茵茵进屋去了。
汪掌柜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看起来是咱们胡兄弟头上开桃花了啊。”随后又欣慰道:“不错不错,瞧模样也是般配的。”
随后同祝护卫和薛护卫约了讲故事的时辰,晃晃荡荡地回自家米铺去了,走到米铺前,抬头欣赏楼云春替他写的几个灯笼,抚手赞道:“好,好啊!”
他铺子里的帮工道:“好什么?这灯笼都挂了多久了,掌柜的你还没看腻?”
“嘿,你懂什么?”说完,支使道:“米称好了,赶紧装车给泰康坊那头送过去,人还等着呢。”
帮工哼道:“知道了。”
书肆里,胥姜收拾好杯盏,拿起胡煦的文章来读,读完后不由得感叹,“果真好文章。”
随后又想起《蒙学新集》一书难求的盛况,只觉得眼前有一排排地铜钱在向她招手。
她财迷地抱着胡煦的文章直扭,“我又要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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