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笑用这种类似于“玉米笋”状态的长须棒炖了一锅排骨汤。昨天晚上坤抓回来的暴牙猪,足够他们俩人吃上两天的了。所以今晚,完全不必狩猎。
住宿自然得找有水源的地方。今天他们找到的这个湖面积还不算小,从这头往另一边看,夜晚林中的雾气颇浓,根本就看不到对岸。湖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的。最让丁笑想念的就是青森水域里的肥嫩大黄鱼。于是小试身手插了四条回来。这时候也是吃河蚌的好时节,当然还有各种蛙类和田螺。不过弄起来太麻烦,今天也就作罢了。
在附近摘了几颗红莓果和酱油果,丁笑打算做一锅番茄酱汁鱼。回到熟悉的地方,采集调料香料也变得得心应手了起来。
收拾好的鱼切成段,沾了薄粉放到果油里炸到两面金黄捞出来沥干油。油锅里留下底油,把葱姜蒜片都下进去,爆香之后把切成块的红莓果放进去多半,一边炒一边碾按。等到果肉咕嘟咕嘟冒泡了,再把酱油果也切块放入,再炒再倒。最后撒盐来调味,再把鱼段放到果泥里,翻炒到近乎干锅的时候,把剩下的红莓果都放进去。等最后这写红莓果肉发软变熟了,就能盛出来了。
鱼对于白团儿来说是非常陌生的。但是它非常非常喜欢这些鱼的腥味儿。就在坤专心烤肉,丁笑专心作鱼的时候。它一个人“滚”到河边,凑合到那会儿丁笑收拾鱼肠鱼肚的地方。用小鼻子嗅了嗅。咦?不是那么香香的味道呢?不过好像也不错。然后“嗷呜”一口。
别看兽肉大块的它咬不动。但是鱼肚子里掏出来的东西何其之软。最难咬的鱼鳔丁笑还是丁笑的最爱这会儿已经在锅里了。剩下那些对白团儿来说真是没啥难度。
丁笑这边把鱼盛出来放到大碗里,眼睛一扫就看到白团儿在河边晃荡着尾巴不知道在干什么。赶紧跑过去一看,发现岸边那些鱼肠子什么的都不见了。“白团儿!你怎么什么都吃啊!!”赶紧把白团儿抱起来,看着本来白净净的小嘴儿边上沾了血污,丁笑蹲下来用撩了两下河水洗了一下。
坤其实刚才就看到白团儿在干啥了。不过他才不会管。白团儿懂得自己觅食是一件好事。虽然现在还不会捕猎,就是捡点儿剩。但母豹子教幼崽狩猎,也是先从让它们能自己啃食猎物开始的。“白团儿是野兽,吃生食物很正常。他这么小就知道自己寻找食物,很不错的。”
丁笑皱眉:“我就是不乐意让它吃生的东西啊!那样它野性就会变强,将来万一伤人怎么办?”
坤也皱了眉头:“把野兽放在身边对它们是不好的。它们也有族群也有家庭。”
丁笑伤感了:“可是白团儿已经离开雪山了,咱们青森又没有雪豹。”
坤道:“可是有其他种类的豹子,它们也是可以在一起的。而且雪豹虽然个头不是特别大,但将来吃的东西也多。等长大了,你要把他像关牛羊一样关起来么?没有捕食能力,它就没有生存下去的资本。”
用脸颊蹭了蹭白团儿的脑门,丁笑叹了口气:“你说得也是。可是一想到白团儿将来跟别的豹子跑了我就郁闷。”
坤把烤肉架在架子上,站起身来到笑笑身边。“白团儿顶多也就几十年笀命。可我们还有四百多年。”
“唉……那以后你会教白团儿捕猎么?”把脑袋靠在伴侣的胸前,丁笑一边儿巴拉着白团儿的小爪子,看它跟自己玩得高兴,一边更加郁闷。
坤满头黑线。为什么我堂堂翼虎要教一只雪豹狩猎啊!我有毛病么我!不过伴侣的话他还是要听的:“好。它只要没有伤害人的意思。”
村子里什么都不缺,他们自然也什么都不用往回摘。就他们身上带的特产,也已经挺占地方了,别看大多都是干货。
回到天河村的时候,正是晌午刚过。丁笑和坤直接就奔了琼阿爸的家,冷不丁看到两个孩子回来,把琼和没有狩猎也没有值班巡逻的贺阿爹吓了一跳。
看到小小怀里的小东西,琼的眉梢动了动。豹子对半兽人来说是非常危险的猛兽,怎么会弄一个幼崽回来?不过他也知道自家儿子的性情和出身,大概是想像白月对豆豆那样,当宠物养着吧。可是荳猴再打能耐也就是朝你扔几把土。这豹子……“笑笑,你们怎么还带了一只豹子的幼崽回来?是想养着它?”
丁笑用力点头:“对啊!阿爸,你都不知道白团儿有多可爱!!”说完他赶紧把正在熟睡中的白团儿放到阿爸面前。“阿爸你看,它小家伙儿可招人稀罕了。它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是我呢!”
对于这种小小的白白的又软软的像极了雄性幼崽兽形的小东西,说完全没有喜爱之情是骗人的。琼阿爸接过白团儿,把小东西放到怀里,果然感觉不错。“可是它是豹子。”
不等丁笑辩白,坤立刻开口:“如果它长大了有伤人的意图,我会咬死它。”
琼阿爸和贺阿爹放心了。但是丁笑瞪眼了。这货干嘛老是说要咬死白团儿啊!就算是真的会那么做,用别的词儿不行么?!没文化真可怕啊!!!!
丁笑和坤回来的消息自然是比飞还快。没用半个小时,一群人就糊到了琼阿爸家的院子里。
虽然房宅院落重新修盖之后宽敞了不少。可也架不住人多啊!要光亲戚朋友也就算了。还有一些小幼崽,听到丁笑带回来一只白白的小豹子,都跑来看热闹了。
现在的白团儿无疑是完全无害的。所以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怕他,哪怕是四五岁的小幼崽。大概是之前在青峰村离也被同样围观过,当然也可能是白团儿在坤的身上习惯了翼虎族人的气息。小家伙儿倒是不怕人。但也不是谁都让摸的。被骚扰得烦了,就晃悠晃悠地跑到丁笑身边,把脑袋往笑笑的脚边一埋。然后把屁股冲着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