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顾的还在走神:“这是……月影花?”
面前一个巨大的博古架,属于问心生内最繁杂的装饰了。
但架上除了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月影花,其余什么宝贝都没有。
顾千秋记得,这是每年郁阳泽生辰时,自己送他的礼物。
郁阳泽很喜欢。
姓顾的还有点心虚:“……别、别难过,回头我赔给你,赔多少都行,别生气啊。”
郁阳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顾千秋还在念叨:“真的,我说话算话。月影花而已,北海有得是……唔…好热,我可能真的有点喝多了,但小阳泽,你信我,我很清醒的!”
清醒得都开始说梦话了!
郁阳泽颤抖地扶住顾千秋,卡住手腕,就要往他体内传内力。
但徒弟哪里是师父的对手?
顾千秋不愿意,数枝雪就霸道的将所有入侵的内力都绞杀干净了,连点渣子都没剩。
反而,顾千秋还一伸手,把郁阳泽的手腕给抓住了。
这次抓得死死的。
“……”郁阳泽更加绝望了,哑着声音问道,“师父,你有感觉哪里不对吗?”
顾千秋想也没想,答了:“热!”
郁阳泽已经绝望到最顶峰,变得宛如音容犹在的超脱了,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惊悚的话:“师父,那是春药。”
顾千秋:“……啊?”
顾千秋被一句话吓清醒了,回头看着一屋子的月影花,它们繁盛生长,每一朵紫色的花瓣都在月色下闪着妖异的光。
顾千秋:“……啊!”
这种东西怎么可以随便就摆在外面!让人看到了、不小心碰到了怎么办?!
哎呀,你个浓眉大眼的,我还以为你是个正经人,你你你,年纪轻轻的你……
不对,花好像是我送的。
顾千秋彻底失去灵魂,表情呆滞,动作僵硬。
所以、所以……
所以过去的几十年里,小徒弟的每个生辰都会收到他的催情药。
这跟邀请他上床有什么区别?
顾千秋忽然感觉人生无望。
一头撞死算了。
大概是因为真的喝多了,想到这里,顾千秋绝望地一扭头,就真的去撞柱子了!
郁阳泽一把拽住他:“做什么?”
顾千秋软手软脚的,没一点力气,准确无误地掉进郁阳泽怀里,痛苦地说:“寻死。”
郁阳泽:“……倒也不必。”
郁阳泽把顾千秋按回床上,心平气和地说:“师父,数枝雪可涤荡浊气,你试着从神阙穴调动一下,游走周身……”
顾千秋一把年纪,今晚也是豁出去了,酒壮怂人胆,老脸不要地装可怜:“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