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厅收工。
不必值班的警员三三两两离去。
街道远处霓虹灯招牌,开始闪烁在夜幕之中。
冬季的晚间娱乐生活其实较少,多得也是有钱人享受,普通百姓早早躲在家中取暖休息。
路边摊位远不如夏季多,天寒地冻莫说你卖家辛苦,前来消费的人同样如此,生意不好便不值得折腾。
池砚舟走过霁虹桥倒是见到些摊位,埠头区人员较多生意还能坚持。
三岔路口果然得见信号,毕竟与刑大确认身份的照片必须尽快给他,时间不等人。
地德里位置选择巧妙。
池砚舟每次前来不会耽误太久,安全系数较高。
上前叩门进入其中,宁素商打扮干练一如既往,从怀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
定睛一看照片上乃是一处墓碑,其上所写人名是刑田地。
“刑大父亲?”池砚舟问道,此前调查刑大资料中,有提及他父亲名讳。
“刑田地当年去世时没有立碑,因条件比较艰苦,这块墓碑乃是刑大离开海拉尔自己谋生赚到钱后,才将碑立起。
但可惜的是当年埋葬他父亲之地,因连年战乱早就遭到摧毁,后大兴土木在其上修建了一处校场,尸骨早就不知被丢在何处,他只能将墓碑矗立在校场东面的山坡之上。
这件事情仅有组织少数人员知晓,因此警察厅调查刑大资料不会调查到有关墓碑一事,你让其看到这张照片他定能明白你的身份,但照片不小你要万分谨慎。”
宁素商讲的明白。
这照片足以互相确认身份。
但在警察厅特务股那种环境之下,池砚舟或许仅能让其惊鸿一瞥,所以照片无法缩小,不然转瞬即逝担心刑大看不清其上名讳。
确认身份无非两种结果,被警员发现池砚舟当场被捕,发现不了安全过关。
可这中间的凶险,是没办法去形容的。
将照片贴身收好,池砚舟正色说道:“我已经主动申请了审讯刑大的任务,接下来会有机会同他长时间相处,定能找到合适机会。”
闻言宁素商明白这对池砚舟意味着什么。
可也表明了他的进步。
“等你消息。”
“另有一事。”
“你说。”
“警察厅特务科对刑大很看重,许诺了诸多好处想要拉拢他,我能否在确认身份之后,得到情报资料交给组织处理相关事宜,同时让刑大假意投降叛变,获得活命机会。”池砚舟问道。
假叛变与真叛变。
难点在于没有办法辨别。
可池砚舟此番亲眼从头到尾参与审讯工作,对刑大一事心知肚明,他可当做人证。
闻言宁素商却反应很平淡说道:“你可一试。”
虽不知她为何如此,池砚舟却打算尝试。
要对刑大用刑,则是无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