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辰不认同地说道:“选了这条路,就要恪守本心,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方远不想跟阮星辰起争执,说道:“是是是,你说得对。咱们选了这条路,但行好事,不问前程。”
卓景然扯了下嘴角,冷笑一下,“童童看人还是准的,知道你不信,所以不多说,知道远哥信,所以多言几句。”
顾汐童抬头看向卓景然,他这是明晃晃地给她拉仇恨。
果然,阮星辰的脸色立马变得很不好看,拍着桌子说道:“这是封建迷信,有什么可信的?”
方远看眼顾汐童,将目光落到阮星辰身上,冷着脸说道:“星辰慎言。
大家坐在一起,说几句闲话打发时间而已,你用不着扣帽子。
童童不过是观察仔细点,以我的性格评判几句而已。
你若高兴,当个乐子听,你若不高兴,就左耳进右耳出,不必当回事。”
阮星辰的脸阴沉得可怕,她没想到方远会为了顾汐童当场拉脸,她和方远认识十年了。
他们十年的情谊,顶不上一个刚刚认识的小姑娘……
顾汐童看看阮星辰,又看看方远,赔着笑道歉:“阮同志,对不起,我不该胡言乱语。
我对远哥说的话,只是因为跟远哥熟悉,依他的性格说几句吉利话。”
阮星辰看着方远,很严肃地说道:“怎么样?顾同志自己说了,她是依着你的性格说的吉利话。
别人的几句好话,你就当真了!伟人说过,资本家的糖衣炮弹有物质的,也有精神的。
身为干部,今日之事,你要引以为戒。
你也是,现在是什么年代?为了讨人欢心,什么话也敢说。
今儿是遇上我,若是遇上旁人,一定以宣扬封建迷信为由,对你进行批斗。”
好大一顶帽子!顾汐童在心里怪自己大意了。
下乡这些日子,她时刻提醒自己,要谨小慎微,不可出风头……
苟过这几年,等着政策下来,姥姥姥爷得以平反,她参加高考回城……
最近事事顺利,让她有些飘了,顾汐童脑子快速地转着,想着该如何化解眼下的风波。
“对不起,我……”
不等顾汐童把话说完,卓景然将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放到桌上。
杯子接触桌子发出闷闷的声响,阮星辰的心瑟缩一下,抬起头,带着几分惶恐看着卓景然。
看着阮星辰说道:“阮同学,你还有完没完了?几句闲话而已,你少跟我在这里上纲上线?
资本家的糖衣炮弹?看看你这身打扮,一副资本家小姐的作派,哪里有领导干部的样子?
要搞批评和自我批评,也是从你这个领导干部开始。”
卓景然每说一句,阮星辰的心就紧一分。
认识卓景然十多年了,这是她第一回见他生气。
“童童,咱们走!”
卓景然冷着脸说完话,边起身边对顾汐童说道。
“嗯?哦!”顾汐童反应过来,急忙起身,跟着卓景然往外走。
“四哥!”事态急转直下,方远看着离开的卓景然,下意识的喊一声。
随后站起来对阮星辰说道:“星辰,餐钱已经付了,你慢慢吃。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阮星辰看着离开的三人,气得想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