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对着外人笑不出来,但也不忍拂了别人的善意,特为难的扯了扯嘴角,点着头道:“五婶儿的是,是我的福气。”“这,还真是会顺杆儿爬。不过啊,文秀是旺夫命,这一点毋庸置疑。”“对对对,旺夫命,旺夫命!”村里的人越越远,却是听的车厢里的文秀嘴唇抽搐。自己还真是时来运转,“克夫”命成了“旺夫命”,这都赶得上“批命”的了。文秀没打算掀开帘同大伙儿话,实在是人太多,闹哄哄的的她脑袋疼。她往车门口挪了挪,压低了声音道:“李俊,赶紧回去了。”“哎!”李俊应了一声,又扯着嘴角,似笑非笑的同众人客气了几句,便赶着马车往回走。一众看客们望着马车和骏马,满脸羡慕,这两匹马得多少钱啊?他们这辈,只怕是没有那富贵命来买一辆了。李俊把马车赶到自家院里后,桐桐便欢喜的爬上了马车,在车里玩儿的不亦乐乎,随便谁哄都不下来。最后李俊没辙,解了车厢,把马拉到外面去吃草,桐桐觉得无趣了,这才不高兴的下了车。文秀原本是出门喊李俊吃饭,谁知却看见他一个人似乎在笑,但又不是特别像。她狐疑了半天,走过去问道:“你撞鬼还是吃错药了?”李俊看见文秀,很自然的便笑了出来,心中纳闷儿不已,但又无迹可寻,老实交代道:“我练习笑呢。”“练习笑?”“嗯!”“然后呢?”“学不会。”李俊回答的一本正经,却是将文秀给逗乐了。但是,下一秒她却笑不出来了,因为,李俊长臂一勾,将她搂进了怀里,吻上了了她唇,好半天才放开她,然后才笑着道:“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表现的如此自然。”首发更新gzbpi更新更快广告少正文出天花文秀对李俊每每突如其来的“情话”招架不住,她耳根瞬间就红了,狠狠地瞪了李俊一眼,骂了一句“流氓”,便跑走了。臭流氓,饿死算了!李俊站在原地,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的更加自然邪魅,露出雪白亮丽的牙齿,光彩夺目。他也没打算追,慢条斯理的将两匹马分别拴在了两棵树上,等他们自己吃草,这才回家。文秀家买马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西塘村,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村里热热闹闹的,大家都激动地很。好些白天没看见文秀和李俊回村的人,准确点是没看见马车的人,上工回来,抹黑也来文秀家看了一眼稀奇。多好的马呀!文秀家也很高兴,为了庆祝家里拥有酷似现代坐骑“宝马”的马车后,文秀心情特别好的下厨烧了几个菜。她擅长的菜都带着一点辣,一家人也习惯了这种微辣带麻的口味,吃的格外的香。然而,不好的事情却转瞬发生了。饭后,李俊依旧死皮赖脸的跟着文秀回房,将两个孩扔给了他们的大姐李麦穗。谁知,他刚打算脱衣服,却听到了敲门声,桐桐有些精神不济的喊道:“娘亲,我困。”李俊很想将女儿拒之门外,然后满足自己的“野心”,可无奈“绵羊”已经先他一步动作开了门,将人抱了进来,“吃饱了就犯困,真是个猪。”文秀将孩抱上炕,给她脱了衣服鞋袜,又吩咐李俊去打了水进来,给桐桐洗脸洗脚之后,盖上被哄她睡觉,一系列的过程过后,她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相反,李俊却发现了。李俊看着精神怏怏的桐桐,俊脸冷凝,眉头微微蹙起,实在是有些不明白,桐桐一向吃饱喝足后精神都好得很,今晚没吃多少饭就算了,这会儿竟然毫无精神的打瞌睡,情况有些不正常。李俊放下已经端起的洗脚盆,靠近闺女问道:“桐桐,你有哪儿不舒服吗?”文秀替桐桐掖好被,有些不明白的回头看向李俊,“今天可能在马车里玩儿累了,睡得早了些。”“阿秀,你摸桐桐额头。”李俊在文秀话时,已经把手背贴向了桐桐额头,话落时已经收了回来,但却发现,孩有些发烧。不得不,“有病摸额头”的习惯有时候还真是个好习惯!文秀半信半疑的摸了摸桐桐的额头,的确发现桐桐额头有些微烫,但又不是特别明显。而且,桐桐脸不红,也不烫,也没喊头痛,如果不是李俊发现异样,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发觉桐桐不对劲儿。“去,你去拿酒,给她擦擦身,先观察一晚上。要是退烧了就算了,如果没退烧,明儿再送去看大夫。”“好!”夫妻俩守着桐桐到半夜,给桐桐擦了三次高粱酒退烧,相顾无言,盘腿而坐。三更之后,文秀有些打瞌睡。李俊让她先睡,自己照顾桐桐,但是她又不肯,强撑着眼皮儿守着女儿,时不时地摸摸她的额头。结果,擦了三次高粱酒后,桐桐的额头并没有退烧的迹象。文秀越来越担心,开门看了看天,大概三点左右了。她在屋里急的团团转,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期盼着天早点亮。“阿秀,你来看!”李俊突然惊讶的出声,立即便将心急如焚的文秀拉回神,她急促的走过去,顺着李俊手指的方向,发现桐桐脖上长了几颗痘痘,似乎里面还有脓液。“这”“阿秀,赶紧给桐桐穿衣服,我去套马车,咱们立马去找孙老头。”“哎!”李俊翻身下炕,文秀也麻利的从柜里找了厚衣服给桐桐穿上。丫头迷迷糊糊的,被娘亲一通折腾,半点没有醒来的征兆。“好了没?”“好了!”“快,抱上马车,再拿床被,天冷。”“好!”文秀慌乱的把桐桐放上车之后,拿了被,突然想到儿,又连忙去了树儿屋里。谁知,树儿额头也发烫,脸上也出现水泡。李俊看着文秀抱着树儿出来,眉头瞬间皱的更紧,两个孩都院里动静儿有点大,吵醒了另一屋的李麦穗。她披了一件厚棉袄出来,一头雾水,不解的道:“三叔,大半夜你们这是去哪儿?”“树儿和桐桐可能是出天花。”天花?李麦穗闻言,满脸吃惊,脸色白发,双腿一软,就差瘫坐在地上。等她回过神来时,李俊已经赶着马车走远了。孙老头儿被吵了好觉,起床气甚大,在屋里吹胡瞪眼。可一听李俊描述桐桐的症状,加上孩们身上的脓疱,他也严肃起来,像是熊熊大火被一桶水给浇灭了似的,火星儿都没留下半点。唐元和曾逸也跟着起了床,但是却又无能为力,站在院里静默等待,一站到天明。孙老头儿给两个孩都检查了一遍,最后确定两个孩是出天花,立即吩咐唐元拿了艾草去李俊家熏,又让曾逸把自己的屋前屋后屋里屋外给熏了一遍。同时,他飞快的抓了药,丢给了李俊,让他去煎药。天花,稍有不慎,便是要命的病!文秀守着俩孩,哪儿都不去,心急如焚,如果放在现代,出生的时候就接种了疫苗,即便最后还是出痘,但也不是什么大事,饮食清淡的休息一个星期左右,等痘痘结痂,也就没事了。现在,两个孩迷迷糊糊的,脓包一个一个的往外冒,凌晨的时候还只是局部,这才短短两三个时辰,已经浑身都是了。孙老头看着文秀面容憔悴,一脸担心,长长的叹了口气,但语气还是气不死人不罢休,“哎哟我,你这么不吃不喝守着有什么用?瞧你单薄的,指不准孩没事儿,自己先倒下了。你倒下了,你我救不救你?切,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添乱。”文秀一颗心都扑在两个孩身上,恨不得自己帮他们承受所有的伤痛,哪儿有心思跟孙老头儿斗嘴?她没理会孙老头的讽刺,低声道:“他们不会有事的,对吧?孙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