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死还不一定呢!duang——duang——“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文秀话音落下,领头人正欲还击,远处便传来了打更人的声音。声音由远而近,在耳边越发清晰。领头人飞速的往身后瞥了一眼后,目光落到李俊身上道:“李将军,咱们后会有期。”李俊知晓这些人是听见更声怕被打更人嚷嚷而泄露行踪,冷笑道:“慢走,恕不远送。”胳膊受了伤,今日是没法留下这些人了。“走!”领头人一挥手,身后的人齐齐应声撤退,气势汹汹而来的一群人,现在如丧家之犬一般逃走,很快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阿秀!”黑衣人刚消失,文秀便支撑不住了,双腿一软,人一歪,倒在了李俊怀抱里。这时候,李俊才明白,她之前都是顽强装出来的。他单手抱着她,看着她泛白的脸色,更加心疼。文秀身上软的厉害,但是却对李俊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快走,别的事,先回店里再说。”“好!”李俊咬着牙单手抱着文秀敲开了火锅店的门,陈良才看见二人,尤其是受伤的李俊吓了一大跳。但惊讶之余,一句话也没多说,便忙让二人进门,手脚麻利的关好了门。“东家,你们这是怎么了?”两人不是在楼上睡觉吗?李俊没回答他,沉默了片刻道:“去,去府衙请彭大人。”正文不能走漏风声彭继半夜三更被惊醒,火气有些大,命令下面的人将半夜来府衙击鼓的人先打二十板子的。半夜击鼓,还来错了地方,必须治一个藐视公堂之罪。没规矩,不成方圆!陈良才见府衙的人要打他板子,连忙嚷道:“大哥,是我们东家让我来请彭大人的,说是请大人去一趟。我是文氏火锅店的伙计,开业的时候,彭大人还特意出席为我们火锅店剪过彩。大人,彭大人跟我们东家真的认识。”陈良才都快哭了,大半夜跑一趟腿儿,怎么要挨板子呢?难道不应该击鼓吗?陈良才学的是正统教育,学不来那些歪门左道,就连跑个腿儿,也能闹得府衙皆知,也是没谁了。值班衙役本就没睡醒,手上也没劲儿,听着这人是来跑腿儿的,又联想到自家大人是真去文氏火锅店剪过彩,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又折去了后院。彭继还是命人将人打了一顿,丢出了府衙,并没有答应陈良才的请求。可是,等陈良才一瘸一拐的摸着屁股往回走复命时,他却领着自己的两个亲信从后门出了门。李俊大半夜让人来找自己,想必是出了事。可惜,派了个“蠢人”来,竟然玩儿起了击鼓鸣冤的把戏。既然喊冤找错了地方,那二十板子不亏。陈良才也是运气好,半夜的衙役打人手上没力气,二十板子还没平日里十个板子的伤来的重。抹黑走到火锅店时,推开门刚想喊“东家”,迎面却见将自己拒之门外且下令打了自己板子的彭大人坐在自己正前方。“这那东家姑娘”陈良才委屈的都快哭了。彭继来之后,便将他的事同李俊和文秀讲了,二人同时扯了扯嘴角。前者则是认为陈良才犯蠢,后者则是觉得彭继摆官威。二十板子文秀已经缓过劲儿来了,知道陈良才挨了打,对他挥了挥手道:“下去吧,找个伙计给你上点药。”“谢姑娘。”陈良才回后院去了。彭继也不过是刚到,刚把打板子的事讲完,还没来得及说正事儿。等陈良才去后院后,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俊看了一眼被后院方向,沉声道:“彭大人,还是跟我上楼看看吧!”楼上,之前被刺穿的黑衣人的尸体还在!彭继以及他的两个手下看见尸体的买房文秀不想被人刺杀时,还连累火锅店的生意。最重要的是,若是再来两次,必定引起轩然大波,根本无法继续瞒下去。昨晚是陈良才跟一个伙计值班,正巧那名伙计去茅厕了,这才没看见受伤的李俊以及明明在楼上睡觉却从外面回来的夫妻二人。陈良才是可信之人,自然能堵住他的嘴,更重要的是,他也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更不知道楼上死了人。